少有耐性看一個作者寫這麽長的私人事兒,我剛看了,而且,看得很細心.
除了文字感動我,還因我昔年都是個莊稼小兒;我的場景在文革年代,南方殖民地的香港.
我家像當時的其他村民一樣,一家至少養幾條狗,其中一條,像極樓主家中的.牠人性化得叫我三十多年後想起,都往往忍不住流起淚來.
牠的死,正是我家搬到巿區後約兩三年----那些年,香港農民只有兩條出路,要不遠赴英倫謀生,要不跑到巿區打工.
牠留守舊居.某天深亱兩三點,牠發覺有陌生人從家門經過,於是盡責地吠了起來,但即時被看穿了牠不過是一條沒了主人的狗,結果,牠即時被戮殺,為了早已離牠遠去的主人.
我家大概跟樓主家差不多,村裏同樣有山有水,都那麽美;我村更是背山面海,山後, 是當年東江縱隊的秘密基地,村前,便臨太平洋.
唯一不美的記憶,大概只有文革高峰時,村前水道常有被綁着手腳的死屍漂過,這些,都是從珠江口漂過來,大多是武鬥的犠牲者.
當時,我連小學都還沒上,是後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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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讀樓主的《艺术的宗教与宗教的艺术》,曾欲起草回應,但因學養不高,表達又不好,便半途停了下來.
但要不是因為看過前篇文章,我這次倒不會想都沒想,一口氣就追讀這篇後來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