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呆子”和“流浪客”现象看当下之书坛时局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09:10:17

从“书呆子”和“流浪客”现象看当下之书坛时局

傅德锋

这段时间以来，网民们明显感到书法网络处于沉寂状态了。除了一些关于展览报道的帖子点击率尚可差强人意之外，很少有十分火爆的帖子出现了。巡视各大书法网站，很多曾经喧嚣热闹的论坛几乎已经是“死水一潭”（非是不敬，实情如此）了！各种无聊的帖子依然在嘀咕着那些本来就不是问题的问题。貌似无比热闹的十届国展之后，网络似乎一下子没有了那种极具探讨意义的重要话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书法网络成就了天生书呆子和百无一用流浪客，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他们两位从某种角度上炒热了书法网络。但他们两位的意义和价值究竟体现在何处呢？他们两人从一开始的“并肩战斗”到后来的“内讧”，再到现在的“分道扬镳”甚至“势不两立”，活生生地演绎了一出“书法版”的“农民起义”之剧目——《水浒传》。进京面见书协高层人士之后的流浪客，突然失去了往日的锋锐，从他口中讲出的对书协及展览诸事看法的那些话也越来越缺乏个性。及至他作为十届国展广西展区的观察员所讲的那一番观察感言，就已经是十足的官腔和套话了。言语的闪烁其词和言不由衷使人明显感到一个草根书法人跻身书坛“上流社会”的不易！也不由使人想起了如下这段话：“羊欣书如婢作夫人，不堪位置，而举止羞涩，终不似真。”这里没有丝毫贬低流浪客的意思，但从网络发布的相关图片来看，流浪客与同为观察员的周俊杰、蔡树农相比起来，不免令人感慨系之矣！流浪客后来的种种表现，也让很多网友产生困惑，甚至对他先前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产生了怀疑……先是网民心目中的“书坛斗士”，高举着“为民请命”的“义旗”，赚够了观众的眼球之后，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于是，作品入展“邓石如展”了，当了十届国展观察员了，好运在不断降临，成功已遥遥在望，幸福在频频招手……

是网络利用了流浪客还是流浪客利用了网络？是书协“招安”（说吸收或收编可能要好些）了流浪客还是流浪客主动归依？

对此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怎样的评价？他们的种种举动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怎样的书坛社会背景？他们将来的结局究竟会如何……
要回答这一系列问题，就需要对他们两人的崛起和发展演变过程作一个必要的简单回顾。

2004年以后，书法网站如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书法网络这一新兴事物伴随着国民经济的改善和家用电脑的广泛普及，迅速席卷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成为广大书法人尤其是青年一代书法人不可或缺的一项颇为重要的日常生活内容。书法网络的迅速崛起，让传统的书法专业报刊面临了新的挑战。网络注册用户的迅猛增加和点击率的飞速飙升与报刊订户量的勉强维持甚至有所下降，充分表明，广大处于社会最低层的书法人在被动接受传统媒体数十年一贯制的“我播你看，我说你听”的现实之后，在自身严重失语的状态之下，内心之中所久久渴望的“你播我看，同时有话要说”的强烈欲望，终于得到了实现。

网络的可以互动和能够自主发言的优势，在很大程度上成就了书法网络，因为它无疑会使处于长期失语（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拥有过话语权）状态下的书法人无比兴奋。而因着现行社会体制操控之下所导致的种种不良事端，诸如非仅书法界存在的欺行霸市、独揽话语权、艺术行业政体化、艺术家官僚化、商人化、艺术品展览娱乐化、人才选拨选秀化等等等等，强势个体和组织各有所图，各得所需，相互利用，彼此倚靠，早成利益共同体。相关部门“不过是近水楼台，靠山吃山，临水吃水，终拿书法（或书法人）开刀，叙说了一个利欲熏心的资本初临时代，世俗化世态到来的疯狂时刻，个人、体制和德性全面溃败的中国故事。说是转型期“阵痛”的表现自然沾上边，直指政制的失控、腐败和国民的腐化也有道理，而终究演绎出了当下中国式的恶之殇。”（引自许章润《人性之恶与政制之殇》）

书法圈的什么“换届门”、“草书门”、“拜师门”、“西泠入社”、“集体润格事件”凡此种种，平民阶层有话要说，但苦于无处诉说。书法网络正好给人们提供了一个说话的平台。而这些事件也恰恰是因为书法网络的存在而成为骚动一时的热门话题。

所谓“时势造英雄”，在这种万众压抑，平民话语喷薄欲出的情况之下，书法网络写手“天生书呆子”和“百无一用流浪客”的相机“横空出世”，就将网络书法平民话语推向了极致。我无意将他二人标举为“书法网络时代的英雄”，但他们两人的出现，却实实在在让书法网民对“网络书法评论”的热衷达到了近乎狂热的程度，而他们两人因为撰写发布了一系列的“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爆料”和“雷人”帖子，被各大网站高亮置顶，点击率、回帖率雄踞榜首，于是他们在很多书法网民的心目中，一下子就成为了“抨击书坛时弊”，“匡扶书坛正义”的时代英雄，拿天生书呆子的话说，就是一个“替你解气的角色”。

在我看来，天生书呆子和百无一用流浪客两人的出道，应该各自是经过一番精心谋划的，但前提是他们两人对书坛时事均具有非常敏锐的观察辨析能力，且具有与之相当的文字表述功底和后期应变运作能力。从出道先后次序来讲，书呆子要早于流浪客，他似乎是以《好友梦见了刘炳森》一文一炮打响，拥有了大批的网络粉丝。然后对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张海先生“先拍”“后批”，前者颇为“暧昧”甚至不乏“肉麻”，而后者就不只是“尖锐犀利”，更有诸多“尖酸刻薄”之词。他对张海及其书法的评价是否公允客观，倒在其次，无论如何都不过是一家之言，并无损于人家的身份地位。关键在于，对正处于权利巅峰的强势人物的这种忽冷忽热、忽高忽低的评价，的确是需要一些勇气和胆识的。其实对于这些举动都可以理解，也是当代书坛的“批评家”们据此扬名天下（其实仅只书坛而已）的一贯做法。所不同的是，他人一般只评故去书家或名声虽大而权势并不熏天者，而书呆子敢把自己放到“众矢之的”的位置，倒也并不多见。此外，书呆子也写了相当数量的让广大书法人“倍感痛快”的抨击书坛时弊的文章，基本上都是直截了当，直指书界的痛处，从不闪烁其词，遮遮掩掩。这也就是他的可爱和可敬之处。不仅网络给书呆子给了极高的荣誉，让他的胸前挂满了勋章，一些报刊也相继给书呆子开了批评专栏，书呆子名声鹊起，炙手可热，大有独领书法网络之风骚之势，踌躇满志，自不待言。

然，天有不测风云。书法网络忽然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百无一用流浪客以大量极具爆炸性和“杀伤力”的帖子横空出世，一路狂奔，让书法网民们感受到了来自书法网络的更大刺激，这种刺激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比之书呆子，流浪客似乎更加棋高一筹。书呆子对流浪客的出道应该也是颇感惊讶的，惊讶之余应该也是暗自佩服三分的。不论是出于“惺惺惜惺惺”还是“英雄爱好汉”，他们两人互相称兄道弟，有过一段“一唱一和，互相呼应”以“共举大事”的时光。就像起义英雄上山聚义之后，最终也会为争当“老大”或者“首领”的地位而斗得不可开交一样，书呆子和流浪客也未能逃出这样的宿命。

流浪客的帖子犹如连环雷式的狂轰滥炸，其自身在网络空间的影响力不仅很快赶上了书呆子，而且令书呆子不能容忍的是，流浪客甚至迅速超过了自己，其光环发出的刺眼光芒已经使得书呆子在书法网络不再像当初那般显眼。流浪客势如破竹一般的发展态势，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书呆子作为“网络书评第一人”的显赫地位。于是，他们的一场内讧（或曰内战）自然不可避免。

这和“刘（炳森）刘（正成）之争”并无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书呆子因为抓住了流浪客的把柄，步步为营，责难追问；而流浪客面对书呆子的强大攻势且战且退。最终碍于种种苦衷，无心恋战，让书呆子多少挽回了一点“第一评手”的面子。至于书呆子能支持多久？最终会如何？大家可拭目以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无论批评再怎么激烈，对当今当权的那些强势人物而言，是不会伤筋动骨的，因为他们有强大的官方体质作为后盾。也更不会因为书法这种在某些大人物看来“屁大不小”的事儿为难自家人。除非也是内部的权利之争，鹿死谁手，就看谁更棋高一着，手段更为狠辣。而对于两个不同阵营和社会阶层的人来说，最终受伤的还是弱势人群自己……

其实，在我看来，流浪客要想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就必须接受网民所谓的“招安”，能够被“招安”，则说明在当权者眼里还多少有些分量或曰可以利用的价值。一个人不要怕被别人所利用，要怕的反倒是毫无利用价值。不要指望这个社会会因为你的“优秀”就毫无“中间环节”地给你以适当的位置，让你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书呆子要是在流浪客的处境之下，恐怕就没有现在作为律师说话的底气了。因此，我认为，在中国书坛并不存在所谓斗士，大部分人为解决基本生活问题而努力，小部分人为争权夺利而活着。我们这个时代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一方面痛恨体制弊端所导致的种种伤害，而当自己作为既得利益者的时候，就看什么都顺眼了，甚至原来感觉不合理的也一下子变得合理起来了。体制遗弃或者排斥、打压你的时候，你是一身的不平，浑身不舒服，意欲痛骂而后快。可当体制亲近你、拥抱你，给你分官进爵，让你衣食丰裕，尽享荣华富贵，一般人都是会“山呼万岁”的，除非脑子有毛病。在当今价值失范，道德沦丧的时代，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当下，谁还能有古人那种给官不做、给钱不受的定力？？？！！！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09:10:56

平心而论，书法界越来越强的官僚行政化和商业经济化互为合流，以致书法界实际上从根本上缺乏公平竞争，和谐生存的社会土壤。一个书法人要得到社会的认可，必须要得到相关部门的考核认证，而当下所流行的这种“考核认证”方式又恰恰与艺术家总体文化素质的社会普遍认可相背离，且其中有诸多猫腻和有失公正之处。“公权力弃置公共产品提供者主角，却孤自标立文化经济主题，蔚为利益主体，明目张胆地服务于自身的逐利冲动，导致逐利行为的体制化，是晚近出现的一个重要现象，也是当下中国政制文化生态中的一个严重问题。犹如人体溃疡，见微而知著，此一问题，将体制公器之恶质化彰显无遗，乃是政制的溃疡，也是政治的创口。它们随着市场进程的深入和坏的市场经济的嚣张而凸显，却是权力本性使然。”（引自许章润《人性之恶与政制之殇》）比如，“计生部门逐利行为的体制化采行两头并进之势：一头是你超生我罚款，多超多罚，只管罚就是了，先吃一口；另一头是制造‘弃婴’，倒卖‘弃婴’，再从超生或者‘弃婴’中吃一口。算下来，里外通吃两头赚。所有公共权力部门都有辖地，各有油水，唯计生部门无生产功能，亦无经济性审批权力，但却卡住了‘人口’，竟然藉此捞油，等于做起了人口贩子，真叫人无地彷徨。”（引自许章润《人性之恶与政制之殇》）书法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各种以组织名义打着弘扬书法的旗号而大行聚敛钱财之实的事情不是一样在天天发生吗？利用官方背景，结为利益共同体，牢牢控制所谓主流话语权力（其实非艺术话语，而是行政命令），巧立名目，上下其手，以至于一些书坛显贵一夜暴富不再是神话。

你不参展你就进入不了协会，你进入不了协会你就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参展你得交钱，入会你仍然要交钱。你为了加大参展入会的速度和保险系数，可能就需要“拜师”、参加各种班，那就更得交钱。总之，无论你水平高低好坏，要进入官方体制必须按照规矩办事。而作为官方特权人士，他的话就是真理，你不服是你的问题。他动不动就代表什么什么，以组织的名义来发号施令，那么你呢？

对于弱势群体而言，你入了展获了奖进入协会并不意味着你就真的咸鱼翻身了，你还仍然需要奔走于官商之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来宣传和运作自己，还是少不了低三下四甚至阿谀奉承，你不这样你就没戏除非你甘愿做杜甫和徐渭。这就是中国书坛的现实。其实整个中国社会都是如此，没有哪里会为你留有一分净土。

体制内部也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声高盖主，客气点，那就让你挪挪窝，换换地方，严厉点，就让你身败名裂，风光扫地……

其实，这种游戏天天都在中国社会的各个角落里上演，小小的书坛，不过是微末之一隅而已。很多事情，在书法人看来，似乎是重大事件，非同小可。但在我们的许多高层领导人眼里，就跟春天要下种，秋天要结果一样平平常常。你认为是暴风骤雨，在人家眼里不过是细雨微风……

因此，“官本位，钱第一”这样的思想成为当下的中国人司空见惯的意识之后，所谓的负面影响只有下层人士和国际社会才能感受到。如果公安局长办私事闯了红灯，交警还敢罚款，那就不叫中国交警！如果市长的子女也会下岗，那他就不是中国市长的子女……如果中国书协的主席团的领导们都是因为书法水平而进的书协高层，那它进的就不再是中国书协！

因此，以邓建文《最好的国家形象是善待国民》一文当中的一段话作结：

“要改善国家的形象和世人对中国的负面认知，自然根本有赖于国力的提高，国力提高后才有实力去争夺乃至掌控国际话语权和对国际议程的设计，形成对中国有利的国际规则。然而，即便具有这样的实力，在具体的话语和国家形象的塑造中，也有“霸道”和“王道”之分，即是靠拳头来使人臣服，还是靠正义来使人心服。在这一点上，我们看到，即使强大和霸道如美国，在祭出霸权的同时，也要对外打出民主和人权的旗号，推行所谓“巧实力”外交。这就说明，一个国家必须有基本的正义。此种正义不是靠宣传出来的，而必须落实到国家的政策和行为中来，为全体国民都能真切地感知和享受到。

所以，笔者认为，对国家形象最好的宣传，莫过于善待自己的国民。如果一个最卑微的人，都能切实感受到其尊严受到政府的尊重，其利益受到政府的保护，那世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尊重这个国家、这个政府呢?真到了这个时候，国家的“软实力”和形象无须刻意去宣传和公关，即可得到世人的认可。相反，若这个国家的国民时刻都要提防来自公权力的侵害，在国家的权力以及权力的人格化身政府官员面前颤颤兢兢，那再多的对外宣传，再好的对外宣传，也无济于事。世人还是会认为这个国家是一个不正义的国家。

小五 · 发表于 2011-11-24 10:30:39

从这篇文章，我感觉到楼主是想被招安又苦没有法子！::gif96::gif
在大是大非面前，考验一个人的，就是他的骨气。
文章的格局，从个人的气局就决定了。楼主在这类问题上，还显得稚气。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纯粹江湖习气的人，也没有办法把它培养成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的文人。

小五 · 发表于 2011-11-24 10:35:47

其实，在我看来，流浪客要想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就必须接受网民所谓的“招安”，能够被“招安”，则说明在当权者眼里还多少有些分量或曰可以利用的价值。一个人不要怕被别人所利用，要怕的反倒是毫无利用价值。不要指望这个社会会因为你的“优秀”就毫无“中间环节”地给你以适当的位置，让你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可当体制亲近你、拥抱你，给你分官进爵，让你衣食丰裕，尽享荣华富贵，一般人都是会“山呼万岁”的，除非脑子有毛病。在当今价值失范，道德沦丧的时代，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当下，谁还能有古人那种给官不做、给钱不受的定力？？？！！！

这两段话有点让人不舒服！是楼主的内心真实流露吧。！！！！真的是实在是高啊！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11:00:29

从这篇文章，我感觉到楼主是想被招安又苦没有法子！
在大是大非面前，考验一个人的，就是他的 ...
小五发表于 2011-11-24 10:30

呵呵，小五先生能做如是想，倒也可爱。不过你曲解了笔者之本意。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11:04:59

其实，在我看来，流浪客要想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就必须接受网民所谓的“招安”，能够被“招安”，则说明在 ...
小五发表于 2011-11-24 10:35

笔者此文，意在透视当今社会之本质和分析书界弱势之普遍心态。我文中之深意，未知先生已知否？如此言语，可以理解。恰如郑板桥所讲的“尔等自是会说，他日叫尔等出来做官，便不如是说了！”呵呵！

船山居士 · 发表于 2011-11-24 12:17:24

说来说去就是“名利”二字在作祟。现在写字有二种，一种是写字为生，养家糊口，（或赚大钱）。二是写字为玩，从古到今，书法就是一个玩意，现在上升到艺术了而已！！这可能是我年龄的关系，由感而发！！::gif92::gif

船山居士 · 发表于 2011-11-24 12:18:35

楼主这篇文章写得不错，顶一下！！::gif88::gif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12:44:29

楼主文笔和分析能力都不错，不乏真知灼见，特别是关于软实力与宣传的区别。但“内讧”一词 ...
徐渭发表于 2011-11-24 11:17

先生之所谓“内讧”一词不妥，必是认为书呆子对于流浪客之批评乃是因为流浪客前后立场的突然转变，属于“讨逆”之举。某则认为不然，书呆子之一贯到底固然值得称道，但流浪客的忽然“反水”自有内中情由。况艺术之争毕竟不完全等同于残酷的阶级斗争，流浪客自有其苦衷在，即便紧随体制而一改往日形色，而其往日之积极影响依然存在。似亦不必深究之。其实，诸如“内讧”、“讨逆”“反水”之词汇不过是一种带有调侃性质的比况而已，与网友之所谓“招安”相类，如是而已。

傅德锋 · 发表于 2011-11-24 12:46:57

说来说去就是“名利”二字在作祟。现在写字有二种，一种是写字为生，养家糊口，（或赚大钱）。二是写字为玩 ...
船山居士发表于 2011-11-24 12:17

若真“人书俱老”，必当看淡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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