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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音乐家郑济民作客松竹草堂
与刘正成先生畅谈古琴(音乐与书法)
4月30日,著名音乐家、书法家、国际中华文化艺术交流展演协会、国际中国音乐家联合会主席、国际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北美当代书法艺术协会创会会长郑济民先生作客松竹草堂,拜访国际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国书法全集》主编刘正成先生。
此次郑济民先生利用到北京参加中国文化网络传播研究会成立大会的契机,拜访刘正成先生,与刘正成先生畅谈音乐与书法的关系,刘正成先生提到,音乐,特别是古琴,都是塑造古代文人心理素质的一种方式,音乐、诗歌、书法的内在旋律和结构在本质上是相近的,但是理论上没有必然的对应性,如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莎士比亚。
刘正成先生曾经和马世晓先生在湖畔居谈书法风格的问题。郑济民先生举此例谈到音乐风格的时候提到,音乐的风格与个人的成长经历,学艺经历以及不好的习惯加在一起,形成了风格。刘正成先生笑到,不好的个人习惯就是所谓的风格辨识度。
刘正成先生和郑济民先生谈到由中国书法在线主办的松竹讲坛的情况,称,非常希望能够有机会请到音乐方面的专家、学者在松竹讲坛开讲中西音乐的比较问题。郑济民先生对此也非常感兴趣,同时,郑济民先生看见刘正成先生所藏古琴,就向刘正成先生讲起古琴的趣味,刘正成先生因为日常事务繁冗,虽藏有古琴,却未涉猎,于是,郑济民先生又向刘正成先生推荐著名古琴家、音乐教育家杨青先生。刘正成先生饶有兴味的表示,一定择机向杨青先生讨教。
杨青先生夫人在座。
郑济民
笛箫演奏家郑济民,出生于中国福建,自幼喜爱音乐,醉心於中西乐器。他致力于中国乐器的演奏,以及音乐节目的策划和唱片录音制作。 郑氏早年在中国接受正统的音乐教育,他曾师从陆春龄、赵松庭,王铁锤等当代笛乐大师。大学毕业后,他执教于福建音专等。 一九七九年移居香港,郑氏即加入香港中乐团,并任乐团笛子首席、社区音乐会指挥。他曾随团到澳洲、日本、新加坡、韩国、加拿大、美国、北京、台湾、澳门等地演奏。并在许多重大的演出中担任独奏。1985年,他已被香港多份报章誉为[香港首屈一指的笛子大师];1993年,更被中国[人民日报](海外版)誉为[香港一代笛王]。他改良并演奏的十孔竹笛突破了传统中国笛的调性局限,可自由转调,被誉为[南方一绝 ],在海内外享有盛名。
杨青
著名古琴家、音乐教育家,1951年8月生人。现任国际中国音乐家联合会副主席,国际古琴学会常务副会长、秘书长。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古琴专业委员会(简称“中国琴会”)副会长、秘书长。中国音协民族器乐学会副会长。北京乐器学会副会长。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客座研究员。北京大学国学社传统文化领域顾问。
附:
谈风格形成:
刘正成马世晓湖畔居论书实录
时间:2012年2月28日晚上
地点:杭州西湖之滨湖畔居
对话:刘正成
马世晓
记录:侯 勇
马世晓:你的题跋很不错,是怎么形成的?
刘正成:我认为题跋应该要恭谨一点嘛,不能够太豪放,要尊重被题的作品的主人,所以写字要工稳一点。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
马世晓:艺术风格的形成不好谈,一般都是不知不觉的,是也不是说绝对不能谈的,但是谈又不知道从哪里谈起。
刘正成:我在年轻的时候写过一点魏碑,写过《始平公造像》、《龙藏寺碑》、《张黑女墓志》,但是这个字有点墓志的味道。碑刻、造像就显得粗糙一点;墓志呢,显得精致一点,墓志、隋碑,写得比较精谨。我又不太喜欢太粗糙的东西,就写得精致一点,哎,字就写成这样了。现在回想,我也写过颜字,赵字,
马世晓:这个看不出来了。但是你的气息就是魏晋气息。
刘正成:苏东坡我倒是经常看,我倒是没有临过苏东坡。零二年的时候你在成都参加我办的展览,你讲我的字有魏晋气息,我当时觉得是抬高我了,我当时就觉得我写字的那种味道就是我写得很轻松,但是我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我这种字跟你写的一些大对联的字有一些相近之处,有一些古味,但是我也受一点宋人尺牍的影响,比如王羲之、苏、黄、米他们的尺牍的影响,所以石开给我的评论是找不出来像哪一家。这个是潜移默化的作用。
你的草书也不像哪一家嘛,怀素不像怀素,张旭不像张旭,黄庭坚不像黄庭坚,所以,这是我们自己把它给熬炼了一下。
马世晓:所以我刚才问你这个事,我也有那种感觉。
刘正成:苏东坡、米芾、黄庭坚他们三人有时候互相吹捧,有时候互相抬扛。有一次,米芾去黄州看苏东坡时,苏东坡说米芾的字风墙阵马什么的。回头批评米芾,要学晋人,哈哈。
马世晓:米芾最崇拜晋人了。
刘正成:不是。他前期学徐浩、沈传师比较多,还有周越也影响他们。最近我写《书法艺术概论》其中的《历代审美历程》部份,我又把这些重新理了一下,黄庭坚草书晚年才成功,他最好的几个草书是晚年才写成的,他在宜宾做官,在石杨修家看到怀素自叙,他悟道了,最好的草书都是在晚年写成的。所以,黄庭坚的草书成熟得很晚,就是都要摸索,最后才成,一个人的书法如果过早的定形了以后,他的高度可以就不高了。
马世晓:所以说艺术不能结壳,你就是风格形成了之后,也不能写什么都是这个,也不行,我感觉要很高的要求的话,风格形成之后,各种情况,比如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心境特定的内容,有时候不自觉的影响自己的风格。我记得董其昌就不大重复,他最主要的本体风格是不大变的,他提一字一面,不足顾常。他好像有那个话。
刘正成:他先看不起赵,后来还是觉得赵厉害。
马世晓:《新华月刊》好像要访问我谈这个问题。
他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我风格是怎么形成的。他说在你的作品里可以看到你的创作思想和所谓的古人的东西和传统的东西,你的这种风格是怎么形成的。第二个问题呢,就是变的问题,你的作品比较能够变化,就是谈这两个问题,都是比较难谈。
刘正成:这个问题提你问,提我问也很难回答,我也回答不了,我记得是朱自清的散文《背影》他看父亲的背影,谁能看清楚自己的背影嘛,他一看到背影就知道是他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我的背影是什么。
马世晓:吴冠中好像就讲自己的风格就是是自己的背影。
刘正成:凡是自己能说的那不是风格,那是花样。你想,风格是不自觉的东西,人家对你的一个看法,自己先前并不觉得的,这才叫风格,你要自己主观觉得的风格,那不是风格,那是花样。今天搞这个名堂,明天搞那个名堂,所以你说什么是风格,你自己并不知道,但是人家在旁边能够看得出来,你这个是什么风格,这个才是批评家给你界定出来的,所以,自己很难说出口的。
马世晓:但是我觉得也不排除风貌多变的问题。
刘正成:吸学嘛。你不学习要吸收嘛,吃什么东西我知道,但是吃到肚皮里面,肠子里化成什么营养我就不知道了,那是肠子在运作嘛。你只能说我学过一些什么东西,我对哪几种特别感兴趣,就如吃东西,如果这下去没有发生什么化学作用,学颜真卿就写成颜真卿了嘛,如果他发生了化学作用以后,就是你真正吸收了,就不是临摹,摹仿了,临摹以后,你确实分辨不出来,谁又知道谁吃了饭在肠胃里是怎么运作的嘛。
马世晓:我在北京展览有一个自白就是说的这个事情,我说一个书家最重要的事沉潜的问题,在沉潜中积累,在沉潜中脱化,我觉得我最自我的东西是在我不经意间出现的,就像我的草书,一开始谈不上什么水平,怎么出来的我讲不清楚。就是跟你的这个雏形一样的。
刘正成:你找不到哪一家跟你特别像嘛,我觉得这就是自己风格的形成嘛,现在很多人写什么像什么,你们浙江人很多都写沙孟海,就像沙孟海,化给沙孟海的,就不知道像什么东西了。几个学生也是,我觉得,学习还没化开。如果你肠胃不好,吃什么东西,拉出来就是什么东西,有没有这种情况?
马世晓:那当然。
刘正成:如果当吃什么东西,拉出来不一样,那肯定就是消化了嘛。这话说起来不好听,像我们很多人写二王,写出来就是二王,那不是没有吸收是什么?
马世晓:对,是这么个情况。我和刘老师的观点是一致的。
(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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