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初夏英伦行〗之六——刘正兴在威尔士牛群和风雨中挥毫

刘正成 · 发表于 2012-6-12 10:28:18

〖壬辰初夏英伦行〗之六
刘正兴在威尔士牛群和风雨中挥毫

   5月31日日志：这天一早，我们就驱车从威尔士布里斯托尔郡Dolgellau镇赶回伦敦，刘正兴决定沿途即景作画。但天公不作美，一大早就飘起细雨来，沿途有一乍没一乍的下。有时，看到一个好景，正兴激动不已，但雨太密，没法画；有时，又没有停车处，只是单车道，更没法摆画架。在英国人有一点很明确，而且从小孩时就牢记，私人领地不容侵犯。在英国的国家公地例如我们这三天所住宿活动的那个国家森林公园外，其余地方均属私人，每家每户的草地牧场却用栅栏围着，特别是主人的住地花园，未经许可不得入内。于是，之皓把车开出主道，让正兴在山丘间的小道上寻觅。

   “停车！”正兴猛然间吼了一声，车子在一个拐弯处的牧场围栏边停下来。这是一个斜坡，拐角处不到十个平米的空地，还是倾斜的。之皓两夫妇像中国书法在线行功一样，快速卸车，张画架，挤颜料，摆摄像机，因为这会儿雨停了，得抢时间。我则对牧场远处的几头黒色牧牛感兴趣，因为沿途拍的牧羊多，牛少。正兴向远处略略张望、凝思了一下，但开始急速的挥毫起来。我则忙着在凸凹不平的地方寻找架摄像三角架的地方。牧栏和画架边又有一大丛带制的草丛，不好下脚。雨没下，可风不停，差点给正兴的画架掀翻，只好用装滿开水的暖水瓶作为重物吊在画架中起稳定作用。我赶快裁上之皓给我们配备的羊绒套头避寒，真没想到夏天的英国还要穿棉衣戴棉帽！

   “爸爸，快看！”女儿叫了一声，我急忙抬头朝女儿手指的方向寻找，上见迎面山坡上黄压压一片牛群涌动而来。除了在美国西部电影上看过，从来没们看见过几十头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牛群扑面不来。我赶快搬过摄像机，冲到围栏前架设起来。牛群开始冲过来，我开始有一此心慌，我怕这些无人看管的奔牛冲过来，假如突破这些稀疏的围栏咋办？谁知，牛群在五5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左右游走向我们张望打量。英国是个岛国，6000多万人口也算倜密，但这生人儿稀少。英国人说威尔士的羊比人多，就是指这里山地人少，过往行人也大多是驾车而行。这些硕大、彪悍的牛们，在不远处趔趄踌躇着，想必它们很感意外：这些不速之客停在这是干什么？

   这下我高兴了，我把摄像焦距调近，肆意地用镜头扫描这些狂牛。牛群似乎还想更深入地了解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在我们镜头的对视下，慢慢地互相推挤着向我们逼近。我看出了这些狂牛有些畏惧，或许是对远方来客的友好示意，它们非常安静地站在那里向我们张望。我在电视上看过欧美牛崽的世界驯牛大赛，只要你能在狂燥奔腾的牛背上停留7秒钟，就算胜利驯服。这个牛群在刘正兴的画架前不到5米处，在找们从各个角度地瞄准拍摄下，安静地游弋蠕动了近一刻钟，难道我们这几个远方来客驯服了它们？哈哈！

   正兴正在欣赏向己快速完成的杰作，他的情绪当然也受这个牛群的影响，这幅画用笔尤其粗犷，色彩节奏非常鲜明。“为什么不画牛呢？”我问。“跟我的这幅风景的风格不统一。”他说。

   “雨来了，赶快收拾！”忽然风也狂起来，我们惊惶地躲上车往伦敦赶。中途，已快3点，我们在威尔士浦才吃上一顿意大利午饭。晚饭是回到女儿伦敦郊区的家后，9点左右才上一家湘菜馆吃了晚饭。餐馆老板大概也喜欢书法，用书法贴墙纸构筑了一个书法世界，让我们觉得亲切。为了犒劳自己一天的风雨兼程，正兴要了一瓶二锅头喝起来。我记得北京最普通的给老百姓喝二锅头不就几块十几块钱一瓶吧，这里却要30镑，也就是说300块钱一瓶！晚餐后，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见到大街上不时有行走的、等公交车的女士用悠雅的姿态抽着香烟。我们在一个小店前喝一杯鲜榨橙汁，但我的眼前还是威尔牧场草地上的牛群在晃动。

刘正成 · 发表于 2012-6-12 16:4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