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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季海谈艺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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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3 15:44: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朱季海是章太炎最小的弟子,朱先生以96龄遐寿仙逝后,他的忘年交、苏州民间学人朱树先生,为南方周末整理了他从1982年起记录的朱季海谈话录残稿两万多字,这是首次公之于众。内中涉及对中外学界先贤的臧否,本报刊登时保留原貌,以存真意。——编者.我写宋诗的书比钱锺书好,却出版不了1982年5月9日 周日 拙政园茶室这次我没有条件去北京参观韩默藏画展,是最大的遗憾。要知道开这样的展览会是三十年来第一次,以后很难有机会看到这异常名贵的原作了。韩默作为一个私人收藏家,至少做了三件好事:一、把当时失散在俄国的一些欧洲名画搜集起来,使它们不至于湮没与损坏;二、让美国人能欣赏到这些原作;三、让我们中国人也能看到这些宝藏。当然真正能懂得、欣赏这些作品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我就能看出它的真价值。比如,上次在上海开的法国19世纪画展,这些原作当然也是很了不起的,我看了以后就能讲出每一幅作品的真谛,使我了解了我从来没有去过的法国,那里的习俗、文化、生活等等。韩默就是个有眼光的实业家,而不是一般的亿万富翁,他做了一件有益于人类文化发展的好事。他的藏画中最名贵的一幅作品是伦勃朗的油画(《朱诺》),可是上次我在法国画展上却没有看到他的原作,这是极为可惜的。韩默的113幅藏画价值连城,伦勃朗的那幅,即使出1000万美元也不卖。绝大多数人去参观,都不能看出它们的艺术价值,它好,好在什么地方呢?现在我只好看画展的说明书。搞艺术的人是应该去看看……前记2011年12月21日,农历冬至夜,朱季海先生病逝于苏州。1949年后,他辞去教职,闭门绝户,专心从事著述,有《楚辞解故》、《石涛画论》等行世。王元化1997年对笔者说:“朱季海是章太炎先生最小而最有才气的弟子,如今活着的大学者中只有两个人我最敬佩,一个是季羡林先生,另一个就是朱季海先生。”朱 季海在“文革”中基本上没有受到冲击,因为他是“三无人员”(无单位、无职业、无工作),但他突然失去了生活来源,过去靠稿酬生活,一夜之间文艺出版单位 停业,稿费被取消。他寄放在好友家中的数千册图书资料被红卫兵抄走,其中有一批他视之为身家性命的珍贵宋版图书和绝版外文书,例如德文第一版的席勒文集, 连德国国家图书馆也只有一套。许多年后,他和友人谈起这件往事仍痛苦不堪。“文革”结束后,百废待举,像朱先生这样国宝级的硕学鸿儒是大学 和研究机构争抢的对象,最后南京大学名誉校长匡亚明慧眼识英雄,以优越的条件礼聘朱先生:一、月薪260元,不包括津贴、车马费。二、每周上三次课,每次 为45分钟。三、可以不参加一般非学术会议与活动。朱对第一条没有意见,对第二条大有意见,他既然是给专家、教授上课,那么这种课就重在精而不在多,在质 而不在量,用不着像学生那样一定要45分钟地灌知识,半个小时授课时间足够了。例如国际学术会议,大师巨匠、硕学鸿才级的学者半小时的论文、演讲,有多少 精彩的见解,足够与会者受用。对第三条他特别反感,明白提出,除了重要的学术会议,他不参加任何会议和活动,而且当天讲课结束他要回苏州老家。他的苛求跟 校方的条件相去甚远,使这件优越的差使告吹。他也因此和家里的矛盾发展到分灶而食、视同陌路的地步。从1982年起,笔者利用节假日跟朱先 生往来。笔者每每一早赶到拙政园和朱先生喝茶交谈,有时聆听先生解答前来讨教的学者所提出的问题。时近中午笔者便将朱先生请到家里共进午餐,饭后朱先生习 惯在后园打盹,之后继续在厢房里交谈。话题不受束缚与限制。一年之久业已记了厚厚的一本。令人痛惜的是,1989年笔者的一幢百年老宅包括宅中的明清瓷器、字画藏书被付之一炬,成为江苏民房火灾史上的重大事件。《朱季海谈艺录》文稿亦难逃祝融之灾,仅剩下断简残篇。罗曼·罗兰的三传记中的《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我看了,极好。就他的《贝多芬传》我没有看到。不谈《约翰·克里斯多夫》这样的巨著,即便是他的三本传记这样的小册子,我们也写不出。罗曼·罗兰的音乐造诣是极高的,他对音乐有独到的研究,比托尔斯泰的音乐修养高得多。当然,他对托尔斯泰是崇敬的,但这并不妨害其批评托尔斯泰的无知和妄自尊大。国人总是这样“一窝蜂”、赶时髦。音乐爱好者还能原谅,问题是那些专家、学者,一说柴可夫斯基,便一窝蜂地演奏、叫好他的《天鹅湖》,仿佛他只有一部《天鹅湖》,这是无知和媚俗。其实他有许多出色的音乐作品,例如《悲怆交响曲》,你应该好好听听表现艺术家晚年内心悒郁、与灵魂搏斗的华章。天才艺术家无不是这样的。俄国大音乐家就出了个柴可夫斯基;格林卡挨不上边;至于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强力集团”的音乐,则像现在的进行曲味道,说得不好听就是造反派的大轰大叫。(我说起国外的华裔知识分子,在自然科学上出成绩多,在社会科学上,特别是文化艺术上出成绩少的原因,大约是搞文学艺术尤其离不开根——故土的缘故吧?例如屠格涅夫后来侨居法国就写不出什么作品来。)自然条件、地理环境有些影响,但不尽然。例如你说的屠格涅夫,如果他没有到过法国,他怎么能写出《烟》这部长篇小说呢?这部书写得好极了。丢开它的内容不谈,就环绕我们刚才的议题,他把当时的法国写得栩栩如生,使我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如果他不到法国能写出吗?因此问题不在于地理环境;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多扩展视野。如果我有条件,也要到国外去看看。对艺术的珍重,怎么可以急就章呢?假如看了伦勃朗的画,我也可以写;但没有看过他的原作,怎么领会里面的精髓呢?现在我们还有个不正常的情况:曾经留学或侨居海外的文化人,他们搞中国文化艺术,其实并不懂或懂得不多。比如被海外吹得神乎其神的钱锺书,他能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除了一本《管锥编》。他的一部研究宋诗的著作,我可以写得比他好,却出版不了。国外一些吹捧他的人,往往是他的朋友和小圈子里的人。还有一本《围城》也是被这样吹,国内跟着瞎捧。《围城》这部书是他解放前出版的。如今我们把这本书和茅盾的《子夜》说成是现代中国的两部世界文学名著,我实在不敢恭维。它和同类题材的《儒林外史》无法相比。茅盾的《子夜》就算是吧,但毕竟是三十年代的作品,那么他后来四十年写了什么样的“划时代巨著”呢?我们尽管给茅盾还有郭沫若、巴金加上大师、巨匠这些威灵显赫的头衔,可是后人会买你的账吗?我们现在还没有出像罗曼·罗兰这样的大文学家、大艺术家,这值得研究。(我从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联想到莫洛亚的传记文学时说,最近湖南文艺出版社出了一批世界名人文学传记。)这是好事。莫洛亚、茨威格都是很好的传记文学家……日本的鹤见祐辅的《雪莱传》是用诗人的气质来写雪莱的,因此在他的作品中,写雪莱参加政治斗争的篇幅较少,而写他的罗曼史的分量较重。你的那位朋友李桅要译《雨果传》、《乔治·桑》,这很好。他译的《三仲马》,我未读过,只看过一本《大仲马传》。现在我们出书用选择其中篇什的形式很不好,应该出其原著的全文。还有《肖邦传》同样出色,李斯特的论肖邦和柏辽兹的文章,不仅搞音乐的人应该读,搞文学艺术的人也能从中汲取营养。舒曼的《论音乐和音乐家》本身就是一阙优美的乐曲。大师们的作品,就是连一般人瞧不起的小品,在他也是写得十分出色的。我从前在地摊上看到一本小册子,薄薄的,里面有十多篇东西,其中就有莫洛亚的一篇,题目叫《一个难忘的人》,是莫洛亚写他大学里的哲学老师的。这位老师不过是二流人物,但他说过一句颇有哲理的话:“人应该走他最长的人生道路。”有一次,他给莫洛亚讲课时谈到,他完全拒绝任何来自官方的褒奖。他说他不是不要荣誉,而是因为一旦接受了这种褒奖,就会被左右。正在这时,政府部门由于他为教育事业所作出的贡献而派出要员给他授奖,当时,学生担心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但那位老师仍然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的见解,不为所动。这样一个平凡的小故事,莫洛亚写得多么出色。而莫洛亚的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师,至今对我说来仍是十分令人难以忘怀的人物。这说明一个普通人也有十分可贵的人格,而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伟大之处,就在于精粹地描绘他的伟大之处。小册子里还有一则故事,叫《莫踌躇》。内容讲一所学校里有个学生,人非常聪明,天赋极好,德行超等,同学与老师都喜欢他,称赞他,认为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天才,或者出优秀成果。有一次,却因为一件微乎其微的事,伤了他的自尊心。不知怎么一来,第二天他没有来上课,当时老师感到奇怪,想反正迟一天安慰他也不要紧。不料,下一天去找他,这个人就此失踪了。老师与同学们后悔不迭,若是当天去做安慰他这样一件很小极易办到的事,这个天才就不会埋没。这本小册子的译者我早已忘却了,这个译者挖掘了人类心灵中的崇高情操。翻译这样一本小册子的价值,远远比那些“皇皇巨著”的意义大。我本来想本月内跑跑浙江全境,但经济条件不允许。现在只能去几个地方:绍兴、金华、桐庐。富春江当然要去的。“百闻不如一见”,比如,去年邀请我去参加全国训诂会议,会后上了庐山,看到了书上、县志上所未记载的东西。谚语:“不识庐山真面目”,我去了,就看到了庐山真面目。比如庐山上有三棵古树,一棵是银杏,两棵是杉树;换了别人,根本不知道它是珍贵的古树及其价值。书上记载的毕竟是九牛一毛,何况还有差错。因此,一个真正想对后世有所裨益的人,就应该利用一切机会最大可能去实地考察,从而订正。一个植物学家到某山区发现了一棵名贵的冷杉,如果一般人去了则一无所见,益处不大。李泽厚的《美学历程》没有自己的东西1982年5月16日 周日 上午拙政园茶室 下午朱树家 现在,我国有名的剧种有35种,传统戏应该予以抢救。我对各剧种都喜欢,但看得不多,以后应该多看些;传统戏、保留剧目都要失传了。现在改编的东西,不少把原来好的改掉了。关肃霜来苏演出,我没有看到,真没有办法。山东京剧团来苏演出的剧目,我看了,是三个戏改成一个,毕竟还有好东西。我们写传统戏评论的,还是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像萧长华、程砚秋……(我插话:许姫传写梅兰芳的《舞台生活四十年》,我看了。)写梅兰芳的东西当然有价值,许姫传是他的秘书嘛,都是第一手的资料。梅兰芳是个杰出人才,连近代戏剧大师布莱希特看了他的演出也倾倒了,由此可见其一斑。(朱先生翻阅了北京编的语言文学自修大学的课本后说)这个教材的水平仅相当于中学水平,甚至还不及解放前王伯祥编的那几册中学的国文读本。为什么每一篇课文前还来那么一大段编者们的介绍,还登了他们的照片?这不是在有限的篇幅内让自学者多学一些,而是为他们树碑立传、做宣传、打广告。这是搞学问吗?把王力吹得那么神?其实王力的水平,还及不上香港中文大学里几位教授的水平,他们中有几位确实有一定的成绩。
 楼主| 发表于 2012-4-13 15:4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学里应该开设美学课,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可以聘请外国人来教。中国搞美学的人才极少,就那么几位老的,跟外国相比远远不及。朱光潜有什么有价值的美学著作呢?一部也没有。至于其他人相差更远。中年搞美学的要算李泽厚,他的《美学历程》可以看看,但他没有自己的东西,全是从他的老师、别人的著作中抄来的,人云亦云。他写陶瓷、美术、金石、青铜器……但他不懂,不过这个人还比较真实,不懂不装懂,照搬而不剽窃。这样搞学问还是不行的,研究东西就要有新意,能独创。《美学历程》这本书,仅瞧封面上那四个字,不是显美,而是显丑,这几个字像什么字,把《美学历程》这本书也糟蹋了。人家一看你这几个字,就不想看你那本书。我们的文化艺术远比日本落后,日本近代有价值的美学著作不是一种,而是几十种。王个簃是吴昌硕的学生,但真正继承吴的衣钵而出成就的倒是日本的几位大画家。比亚莱兹的画别具一格,线条明晰、细腻,是别的画家画不来、想不到的。可惜寿命太短了,否则将有更大的成绩。英国人印的其他西方美术家画册应该全部买到,估计50册左右。在国外是普及本,价钱并不贵。《罗丹艺术论》,法文版,英文版,都该买。一定比中文译本好。大师的线条是粗犷的,文章是粗糙的,然而极美1982年5月31日 周一夜 朱树家 这次杭州行,收获很大。可惜时间太短了,除了在浙江美术学院看了两天书外,只有两天时间游富春江、桐庐等地。这次总算看了严子陵的钓台,东西两台都看了,由于轮船是从杭州直放七里泷的,因此看到了钓台的全景,正面、侧面的,可是还感到不过瘾。三点钟上去,下来后最后一班船已开走,幸而陪同我去的老师跟那儿的工作人员熟识,便住了一夜。东西台都修饰一新,站在台上,确实是会心已足,遗憾的是我无法作一个比较。以前我从未去过那里,总以为有的是机会,才料到时机却永远失去了。好在山水、风光还在。下了钓台,连忙赶到桐君山,那儿的工厂虽然搬走了,令人失望的是已经没有古趣了。好的文物都被糟蹋了,新建的茶室与桐君山不伦不类。我接着赶到富阳,赶到鸡公山去看黄石谷的画……我是一定要在25日赶回来的,为的是看两省一市的昆剧会演。浙东之行,使我得到的收获,足足能写一部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在我头脑里,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就可拿出来。回来几天,我有时一日三次在苏州博物馆看昆剧会演。现在演戏的都是中青年,“传”字辈的演员毕竟年老了,中青年演员的扮相、干劲都是不错的,但演技、功架则差多了。昨天我又赶到上海去看刘靖基的藏画展。刘靖基是个医生,他的私人藏画丰富,而且不少是精品。我看画只能走马观花,这天是最后一天展览,前后参观只有两个钟头。如果能把画上的文字记下来那有多好。其中有一幅画是了不起的,作者是“八怪”之一。如果由我们现在的画家来画,简直不知道在这尺幅长的纸上如何构图设计;可是他,你就意想不到他会画这么一幅画:最前面画的是一丛竹篱,后面是丛丛菊花,再后面有块大石头,石上坐一位老者,另外还有两个老者似乎在跟他闲谈,自然恬惔极了,再后面是棵参天大树,树顶上站着一只仙鹤……这种构图的奇思妙想,非一般画家所能设想,而且他在这样一张平面画稿上,给人一种层层进深,登堂入室的立体感。有一件事是值得一提的。这次到上海,看到了中日合出的中国绘画百科全书第一册,它是专讲铜官窑出产的瓷器。这个窑大约在唐末五代时出产瓷器,后来不知其结果。我见到的铜官窑的瓷器,杭州博物馆有一只,那只瓷器好极了,当然跟画册上的还是无法相比。事后,我到上海辞书出版社询问,他们将出的《辞海》中有无“铜官窑”这一条目,回话“没有”。看来诸方面的资料也没有,简直叫人难以相信。后来是否加入这一条目,我就不知道了;我买不起这部辞书。而今我却看到日本竟为中国的铜官窑瓷器出了那么厚重的专集。其中有一页影印的瓷器,其色彩精美极了,尤其是上面看来似乎是随意涂抹的油彩,是那么浑然天成、那么可爱,仿佛是随海水荡漾的水草、海带,几乎是可以捉摸的东西,可以感触的呼吸。这说明日本的文化多么发达,他们对艺术多么重视,造诣有多高。而我们呢,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的一本外国美术家介绍的画册像什么样子?你再看看《罗丹艺术论》里的那些画照;如果罗丹看见了中国人把他的东西印成这个水平,他会感到这是莫大的亵渎和糟蹋!那些大师们的作品,绝对不像我们想象的囿于章法、布局、结构。就拿歌德来说吧,他的那些中短篇小说非常出色。但他对于德国民间传说、神话故事等民间文学的贡献,不像我们所吹捧的那样伟大。恰恰相反,他在这方面比之他在文艺等其他领域里的贡献要小得多。如果要说对德国民间文学做出杰出贡献的人,那就是格林兄弟。而歌德只是把民间的东西汲取过来,变成自己的东西,他的伟大之处正在于把“歪曲”了的民间文学矿藏,经他那魔法般的手变成出色的东西。而且他像其他大师一样一点儿也不拘泥文章的精雕细刻;线条是粗犷的,文章是粗糙的,然而极美。屠格涅夫也是这样,描写自然景色,很少有及得上他的,但你不要以为他在描写这些景色时用的是工笔画;这样细腻优美的东西,在他却是用粗犷的线条。大手笔都是这样,一笔下去,就可以有无数的细线条,他这一笔是如椽大笔,是粗线条。当然,他们是不用开列束缚其思想和手脚的写作提纲的。日本的川端康成也是很了不起的,他的《雪国》是精致的小品,写的是极平凡的小事,但小中见大,写出不平凡来。浙江美术学院花了14万美元买了美国出的绘画资料。如果我有经济条件泡在那儿半年的话,我能够写一部有价值的西洋绘画史,这个东西我们至今还没有搞出来。就从我现在看到的资料,我就能写出比一般美术评论家价值高得多的文章。好莱坞这个美国电影城,在我们心目中被糟蹋得不像样子,但是有水平的国外艺术家,用一句话便说明它的价值:好莱坞是“精神的状态”。一个人只要肯学,年龄、知识都不在话下。某画家五十多岁方始学画,齐白石又是几岁学画的呢?高适诗歌出成绩是50岁之后。重要的问题是学习,不要抱有急功近利的目的,首先要有一个为追求真善美境界的念头,为此而打下基础,从欣赏开始,然后在深刻了解自己的气质、擅长之后,才决定搞什么。一个人当他达到一定水平后,自然而然就会写了。所以,不存在什么学了是搞学术还是创作的问题。即便将来搞不出成绩,也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使自己的精神生活充实而美好。艺术贵在真实,真实的东西就是美的。
发表于 2012-4-13 19:5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光潜有什么有价值的美学著作呢?一部也没有。”
仅这点,我对朱老则“刮目相看”矣。我怀疑朱老是否全面、认真的读过朱光潜的作品。
 楼主| 发表于 2012-4-14 16: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朱老肯定看过,只是他认为朱光潜的作品无法走出国门。
发表于 2012-4-19 13:4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光潜就凭一部《诗论》就可走出国门。
朱光潜对西方美学研究很透。反观朱季海倒没有什么成熟的美学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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