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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与两个版本的《丹枫阁记》 杭州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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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7 12:4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傅山与两个版本的《丹枫阁记》
                               杭州高伟
    我最早接触的傅山作品是文物出版社的傅山《书丹枫阁记》, 历代碑帖书法选丛书,虽然是黑白版的,但是一见就迷上了。
    无怪乎1934年商务印书馆、1993年上海书店、1985年至1998年文物出版社(3次印刷)、1994年山西古籍出版社等多次印刷,其中多是按辽宁博物馆收藏之作品印的,有人认为这是赝品,但是我不认为,一个作品书家写多次是很正常的。
    近日去杭图看书,翻阅《傅山书法全集》《傅山书法名品:逍遥游•周易•丹枫阁记•金刚经》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才知道傅山《丹枫阁记》有两个版本,真迹本每页七行,藏山西博物馆(绫本 山西博物馆藏 荣宝斋出版《中国书法全集•傅山》);我以前看到的属于临本,藏于辽宁博物馆的。于是我对傅山与这两个版作了一点资料的整理。
    傅山(1607——1684),字青主、青竹、公它,号真山、啬庐、朱衣道人等。阳曲(今山西太原)人。傅山自幼颖悟,喜任侠,赋性刚直不阿。
   其先世居大同,后徙于忻州,随其曾祖傅朝宣移居太原阳曲(今太原北郊)西村。傅山世出官宦书香之家,家学渊源,先祖连续七八代有治诸子或《左传》、《汉书》,卓然成家者。曾祖傅朝宣曾为宁化府仪宾、承务郎,祖父傅霖累官山东参议、辽海兵备,颇有政绩,其父傅子谟终生不仕,精于治学。傅山少时,受到严格的家庭教育,博闻强记,读书数遍,即能背诵。
    十五岁补博士弟子员,二十岁试高等廪饩。后就读于三立书院,受到山西提学袁继咸的教诲和青睐。崇祯年间傅山与薛宗周等生员百余名联名上书为袁氏讼冤,勇挫阉宦权奸,后得以昭雪而名震朝野。明亡后他拜寿阳五峰山道土郭静中为师,出家为道。他又多次从事反清的活动,并曾被捕,在狱中“抗词不屈,绝食数日,几死”。康熙年间,朝廷开设博学鸿词科,傅山时已七十二岁,给事中李宗孔、刘沛先荐其进京应试,他称病推辞,阳曲知县戴梦熊奉命促驾,竟令人舁其床而行,至都门外三十里,傅山抵死不入城,清廷免试,授封“内阁中书”放还。他既不谢恩,亦不接受,出京时,送行者途为之塞。
    他通晓经史诸子之学,兼工诗、书、画、印、音韵,并对医学、膳食有很深的造诣,是一位罕见的具有多方面成就的学者。尤其是他的书法艺术在中华民族整个书法历史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被尊为“清初第一写家”,他的“四宁四毋”学术开启了书法艺术审美的新阶段,在国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其书法雄厚豪放,富有浪漫色彩。其以“二王”为宗,取法颜真卿,上追魏晋及宋元诸家,特别是米芾的疏狂颠逸之书风对他影响颇深。傅山楷隶行草诸体兼擅,但艺术成就最高的当属他的草书。从其行草书法作品中可以看出,其笔势雄浑,如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其线条婉转飘逸,如枯藤绕树,缠绵起伏;其点画顿挫抑扬,如乱石铺街,险峻跌宕,因而显得大气磅礴,生机盎然。近年来,随着书法热的持续升温,傅山的书法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特别是他的行草书,更是受到许多书法家和书法爱好者的喜爱。傅山的艺术成就是中华民族乃至世界艺术宝库的一颗璀璨明珠。
    傅山出身于书法世家,少年时便由钟繇小楷入门,后从颜真卿大楷出道,行书学“二王”草书追摹张旭、怀素。篆、隶学秦汉,而颇见意味,唯用字多尚古好奇,假字连篇,极难辨识,但形式感极强,可谓一体。他在书法上成就最高的,是行草书。近代马宗霍就评说:“青主草书则宕逸浑脱,可与石斋、觉斯伯仲。”他自幼聪颖,禀性刚直,崇尚气节。
    明亡入清后不与清廷合作,并因反清复明图谋被捕入狱。后经朋友多方营救,才得以开脱生还。出狱后的傅山,退隐山林潜心研究学问,二十年不见生客。康熙十七年(1678)被举应“博学鸿儒”科,固辞不准,后在病中强行抬到京都,但仍以病为由拒绝叩上谢恩,为人处世以及作学问,处处表现得孤傲不群。特别是在以寄托胸臆,抒发性情为载体的书法方面,更是把表现自己的人格特征作为主要目的。他对书法的理解首先应建立在人格的完善之上。他说:“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因此,他的书法一直秉承正气,注重个性宣泄,并把这种创作原则追求了一生,发展到了极致,从而奠定了他在中国书法史上的重要地位。
    处于董赵书风笼罩书坛之际的傅山,也曾学过赵孟頫,明亡以后专攻颜鲁公,再后直取魏晋,逆流而上,直入渊薮。全祖望《阳曲傅青主先生事略》云:“工书,自大小篆,隶以下,无不精,兼工画”。他的小楷《千文》直追钟王,朴实古拙。他曾说:“楷书不知篆隶之变,任写到妙处,终是俗格。”傅山喜以篆隶笔法作书,重骨力,宗颜书而参以钟王意趣,并受王铎书风影响,形成自己独特的面貌,中年以前已得时誉。他后期对赵字贬斥得很利害“予不极喜赵子昂,薄其人而遂恶其书,近细视之,亦未可厚非,熟媚绰约自是贱态,润秀圆转尚属正脉,盖自《兰亭》内稍变而至此与时高下亦由气运,不独文章然也。”(《霜红龛集》)。这一段书评史上“书如其人”的典型论断,自然这与他生逢易代之特殊时期有关。他还在《作字示儿孙》中说“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纲常叛周孔,笔墨不可补。”这种论述针对当时“奴书”盛行的清初书坛无疑是一副清醒剂。他力倡“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的艺术主张,以自然天倪为尚,三百多年来一直备受推崇。
   《傅山书法全集》收录了傅山先生从青年到晚年的数千幅墨迹作品,相当一部分作品为首次公开面世,具有很高的学术和书法研究价值。《傅山书法全集》收录了傅山先生从青年到晚年的数千幅墨迹作品,作品涉及的文博单位及个人很广,包括故宫博物院、中国国家博物馆、山西博物院、晋祠博物馆、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河南博物院、沈阳故宫博物院、首都博物馆、天津艺术博物馆、浙江省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广东省博物馆、四川省博物馆、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河南省博物馆、河北省博物馆、苏州市博物馆、无锡市博物馆、扬州博物馆、西安碑林博物馆、绵阳市博物馆、大连市旅顺博物馆、荣宝斋、朵云轩、西泠印社等。
    《傅山书法全集》相当一部分作品为首次公开面世,具有很高的学术和书法研究价值。本全集所收的傅山墨迹涉及经、史、诸子、道教、佛教、诗文等诸多方面,图版的底片直接从原作中摄取,具有高度的还原性,最接近原作,具有很高的文物参照价值。但是它太笨重,也不适合家庭拥有,只通在图书馆翻阅。
    而《傅山书法名品:逍遥游•周易•丹枫阁记•金刚经》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的彩印本体积较小,便于临习。
    公元1660年,也是清顺治十七年。满清入主中原已近二十年。国内大规模的起义都被镇压,但反抗的种子一直保存在对汉族衣冠文物念念不忘的人心里。祁县人戴廷栻就是其中一个。那年九月,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和一些身着“古冠裳”(意即明朝服饰)的人在一个小阁楼中聚会,阁名“丹枫”。醒来后,就依梦中所记,修建了丹枫阁,并写了一篇《丹枫阁记》以记其事。
    丹枫阁建成后,山西和全国的许多硕学大儒、反清志士常在此集会,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傅山、顾炎武、白孕彩、薛宗周、阎若璩等。后来,戴廷栻请傅山书写了楼匾和《丹枫阁记》文章,傅山又为《丹枫阁记》作了跋。一匾、一记、一跋共同构筑了明朝遗民们不灭的反清复明乃至保有华夏文化的梦。
傅山的书法艺术即使在当时也声誉卓著,在清朝初年就被称为“国初第一”(清初第一),近代又被为“三百年来第一人”。而汇聚了傅山全部精神气质的《丹枫阁记》更是傅山整个书法艺术的最高成就,在中国书法史上,也是和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文稿》并称的行草精品。假如出现在拍卖市场上,至少价值上千万元。

《丹枫阁记》释文
  庚子九月,梦与古冠裳者数人,步屦昭余郭外。忽忽变易,回顾无复平壤,所至崖障合沓,枫林殷积,飞泉乱落其间,如委紫练,侧睇青壁,千仞如削,目致为穷也。其上长松密举,而松末拥一阁,摇摇如一巢焉,颜曰丹枫,非篆非隶,嵌空一窗,亿当阁径,而蛛丝荒织,扃若终古矣。俄尔风水合住,块然偃卧。遂经始阁材,构如其梦。庄生之言曰: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戴生缀之曰:觉苟非觉,梦其奚灵?有大梦而后知其大觉也。闻戴生之言者曰:是犹愁寐语也。是其言也,梦车马而喜,梦酒肉而喜,梦粪秽而喜者,若觉而失之,窈窈焉幸其梦之兆,窃而不敢以为魄祟之颠倒者也。之入也,不可以入鼎彝、藏茶、藏酒,以待人之能入吾梦者。如其人之足梦,即不入吾之梦,吾当入其梦,又安知彼之不梦我之入其梦也。苟精诚之不通,超无有而独存,戴生之梦不复堪此寥廓矣。
  昭余戴廷 记,松侨老人真山书。
  枫仲因梦而有阁,因阁而有记,阁肖其梦,记肖其阁,谁实契之,总之皆梦。记成后属老夫书之。老人顾能说梦者也。尝论世间极奇之人、之事、之物、之境、之变化,无过于梦,而文人之笔,即极幽妙幻霍,不能形容万一。然文章妙境亦若梦而不可思议矣,枫仲实甚好文,老夫不能为文,而能为梦。时时与枫仲论文,辄行入梦中,两人 ,随复醒而忘之。我尚记忆一二,枫仲径坐忘不留。此由我是说梦者也,枫仲听梦者也。说梦听梦,大有径庭哉。幸而枫仲忘之,若稍留于心,是老夫引枫仲向黑洞洞地,终无觉时矣。
    清初山西名人、思想家戴廷栻生于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其祖父戴光启、父亲戴运昌是祁县的大富人家。清初祁县乔家、渠家未成名时,祁县“戴家”已赫赫有名。他20岁时被选入太原三立书院读书,受业于著名学者袁继咸门下,因此与傅山是同窗好友。明亡后,两人又是反清复明的志士仁人,来往极其频繁,关系非同一般。傅山在《戴氏家谱序》中对戴廷栻评价极高:“枫仲才大谊高,文博而学富,为海内所推重者数十载。”同样,戴廷栻对傅山的学问和为人也极其敬重。因此,两人成为志同道合的终生良友。
  戴廷栻家境富裕,喜研经史,又富收藏古籍、书画、碑帖、鼎彝。为了联络全国各地的志士仁人,于顺治十七年(1660年)开始在昭余(今山西祁县)城内,兴建了一座三间四层规模宏大的建筑,起名曰“丹枫阁”。“丹”、“枫”皆红色,寓意怀念朱明王朝。阁建成后成为明遗民秘密活动、饮酒吟诗、发泄悲愤的胜地。傅山、顾炎武、魏象枢、毕振姬、阎若璩、王士祯、宋荦、张中宿、薛宗周、李中馥、吴雯等等,经常聚会于此,一时名满天下。当时文人墨客称“南有冒襄之水绘园,北有戴廷栻之丹枫阁”。由于傅山与戴廷栻非同一般的关系,由于“丹枫阁”当时特殊的地位和意义,傅山与“丹枫阁”结下了深厚的情缘,留下了许多与“丹枫阁”有关的珍贵墨宝。今传世有3件,即《丹枫阁记》、丹枫阁图、丹枫阁匾。
    丹枫阁匾,清顺治十八年六月,傅山至祁县,适“丹枫阁”初成,戴廷栻请为阁题匾,傅山书“丹枫阁”3个大字,并在3个大字两旁从左至右以行书小字题“丹读书之心,字仲以枫,枫读书之阁,因章以丹。仲适集一朝大声精选。根尘映发,如坐高秋欇欇林也。”
  《丹枫阁记》
  “丹枫阁”建成后,戴廷栻专为此还写了一篇《丹枫阁记》,以作梦和梦语等晦涩的语言,委婉地表述了怀念明朝、思念同志之情。写好后请好友傅山书之,并加题跋。这样志同道合之事,傅山慨然允之,乘兴而书,一气呵成。此册页第一部分是抄写戴廷栻的文章,傅山以颜体笔意的行书写得认真仔细。写完后,落款为:“昭余戴廷栻记,松侨老人真山书”,下分别盖“戴廷栻印”阴文印和“傅山印”阴文印各一枚。紧接着,傅山写跋,随想随写,越写情绪越激动,越写越流畅,行草变成草书。由于事先没有底稿,不免有写漏或写错的字。如旁边后来又加了“然”、“瞢瞢登陵”、“由”、“廷”5个字,“老夫”写成“老老”,后来旁边又加了个“夫”字,“枫仲”的“仲”字丢掉未写,等等。这正说明傅山写跋时兴致来临,写得随意自然,写出了他的风格。末了,绢已写满,在角落里挤得紧紧地写了结束语:“既为书之,附识此于后”。由于字已写满整个绢面,就在这几个字上盖了两方傅山自己的阴文印,由于与字重叠,印文看不清,用放大镜仔细看,下面的一枚是“傅山印”,上面的一枚实在无法认清。傅山的跋文还是以梦作为影射,说戴廷栻反清复明是受其影响,“是老夫引枫仲向黑洞洞地,终无觉时矣”。此《跋》在《霜红龛集》与《傅山全书》中均有收录。
  傅山书《丹枫阁记》册页长25.4厘米、宽21.3厘米(绢芯尺寸),共8页,绢本。现由私人收藏,300余年来一直未出祁县。上个世纪,由于战乱不断、“文革”抄家等等,几经劫难,虽庆幸死里逃生保存下来,但已尘封近百年,改革开放后才得已露面,所以所见之人甚少。加之傅山写到最后一句,已写满没有空处,变成小字挤在一起,又与印重叠,致使有的字难以看清,就连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傅山全书》第413页第6行和第4313页第7行两处的“附识此于后”一句中,均将“此”字丢了。当我国研究傅山的资深学者、书法家林鹏看到此册页后,以另纸题长跋,跋语最后写道:“……300年来,真迹竟然未出昭余一步,此更令人惊叹不已。”
  由于傅山是为最要好的朋友书写,心情极佳,思想舒畅,书写随意流畅,是傅山难得的佳作,是王羲之《兰亭序》后,行草书的最佳范本。无怪乎1934年商务印书馆、1993年上海书店、1985年至1998年文物出版社(3次印刷)、1994年山西古籍出版社等多次印刷,其中虽有按辽宁博物馆收藏之另本印的,也均畅销无余。
《丹枫阁帖》,除傅山书《丹枫阁记》的原迹外,尚有清道光时刘飞雨题跋、
  李其芳镌字之《丹枫阁帖》。该帖长24.5厘米、宽13.5厘米,一册,14页。
  刘飞雨,字雪崖,号寒玉,生于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卒于咸丰八年(1858年),山西寿阳人。工书法。曾选辑陈廷敬、毕振姬、戴廷栻、傅山4位名人的文章成《山右四家文略》,尤崇尚傅山的人品与学问。他“一生唯刻傅字,辑傅书”,翻刻并补辑《霜红龛集》40卷,刻《百泉帖》2卷、《尊颉堂帖》4卷、《丹枫阁帖》一卷。祁宝隽藻称其为“青主功臣”。
  《记》与《帖》的异同
  傅山书《丹枫阁记》(简称《记》)与《丹枫阁帖》(简称《帖》)有其相同之处与不同之处,弄清这些问题,就不难鉴别现书店出售之以赝作刊印之《丹枫阁记》。
  经校勘二者相同处有:
  1.《帖》勒刻甚佳,字形与《记》对照,可以说完全相同,同样具有《记》的圆润生动、流畅自然的神韵。
  2.二者的每行字数、每字的大小、字与字的间距都完全一样,均为57行。
  3.戴廷栻的丹枫阁记后,傅山跋前,两人落款下之两枚印章,《帖》上也刻有,字形也相似。
  4.《记》中傅山跋中写漏,后补在旁边的“然”、“瞢瞢登陵”3个字,《帖》仍然刻在旁边。
  二者相异处有:
  1.《记》共8页,每页7行(最后一页挤成8行)。《帖》每页5行,共12页,(最后一页两行)。《帖》共14页,刘飞雨跋占两页。
  2.刻《帖》时将《记》中傅山跋中写错的“犹”、“听”、“老”3个字去掉,把傅山加在旁边的“由”、“廷”、“夫”3个字分别插入;原傅山写“枫仲”时漏掉的“仲”字也补入。
  3.《记》中最后傅山的两方印与字重叠看不清,《帖》中改为“真山”一方印,不与字重叠。
  4.《记》的第1页与第6页分别有四方与一方戴廷栻的收藏印,《帖》中未刻。
  《帖》与《记》虽有不同之处,但合乎情理,又不失真走样。将《记》、《帖》,再将山西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丹枫阁记》和文物出版社按辽宁博物馆赝品印的《清傅山书丹枫阁记》四者放在一起比较,笔力、气韵、神韵迥然不同,真伪一目了然。就连上海古籍出版社已八九次再版的、我国顶级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等一批专家编写的《中国书画》第583页(1996年版)、第578页(2005年版)把辽宁博物馆所藏《丹枫阁记》仍当作真品,不知是专家一时疏忽,还是专家对傅山书法了解不深。
  3件珍宝未出祁县。
  现有确凿资料表明,傅山与丹枫阁有关的3件国家级珍宝——《丹枫阁记》、丹枫阁图、丹枫阁匾在清中期戴家衰落后,分别被祁县当时的三大晋商——渠家、乔家、何家收藏。其中丹枫阁匾已于1953年由何家后人何晓楼捐献给祁县政府(现存祁县民俗博物馆)。300多年来,傅山的3件珍宝居然未出祁县,可谓一大奇迹。
傅山《丹枫阁记》(绫本 山西博物馆藏 荣宝斋出版《中国书法全集•傅山》)
傅山《丹枫阁记》,此帖共有两种,真迹本每页七行,藏山西博物馆;临本,藏于辽宁博物馆。此帖笔画圆润而又劲健,寓刚于柔,结体壮实中又含秀逸,兼有颜、柳与二王之气韵,是融合诸家的代表作。
  附荣宝斋出版社原帖说明:
  《丹枫阁记》是傅山好友戴廷栻“庚子九月,梦与占冠裳数人,步屧昭余郭外”,而见“松末拥一阁,摇摇如一巢焉,颜曰丹枫”之后,经始阁材,索梦筑阁而予以赋记的。记后请傅山书之,傅山并于书后作跋,听梦说梦,洋洋洒洒,留下了这篇可以和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稿》相媲美的艺术精品。对于此篇所写的时间,文物出版社《清傅山书丹枫阁记》以辽宁博物馆藏品断定为五十三岁说,恐不确。戴枫仲《丹枫阁记》首句便云:“庚子九月,梦与古冠裳数人。”此处庚子,为顺治十七年(1660),时傅山五十四岁。又傅山跋《丹枫阁记》:“枫仲因梦而有阁,因阁而有记”,故记必当在梦之后。那么,傅山《丹枫阁记》到底书于何时?《傅山全书》卷二七有一《致戴枫札》似可作为旁证。札云:“以时势科之,吾兄不能出门,亦不必出门矣。东省李吉老适有信要弟东游,弟即趋其约,似且不果。嵩少之行,吾兄亦复省此匆遽也。弟拟初三日发,但借一好牲口。一仆力扶掖老四大上下耳。资斧不劳经纪,极能宽吾兄连日不訾之费。弟复何忍,何忍?《枫阁记》即拟书之,送牲口人到即付之。”此处山,即河南也。《枫板记》应为《丹枫阁记》。傅山赴山东有诗可证。傅山有诗《莲鲧从登岱岳谒圣林归信尹写此教之》。
    又罗振玉《傅山年谱》载,康熙十年辛亥,春末夏初,傅山登岱岳、谒孔林,孙莲苏侍行。故知傅山康熙十年辛亥东游。傅山《与戴枫仲札》当写于东游之前,即康熙十年春,《丹枫阁记》亦当写于此时,时傅山年六十五岁。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12:57: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版本的《丹枫阁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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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版本的《丹枫阁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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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12:58: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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