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器”与“当镙丝丁” 杭州高伟

高伟6461

“君子不器”与“当镙丝丁”
                                               杭州高伟
  《论语•为政》：“子曰：‘君子不器。’”
   对于“君子不器 ”的字面解释是：君子不能是器具。或君子不能象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例如杯子的作用就是用来喝水，其他的用途很少。这是孔子对于为政人才的一种看法，他必须是通才，多才多艺，“为政”要通才，通才就要样样懂。
   “不器”就是并不成为某一个定型的人，一个为政的人，就要上下古今中外无所不通。从表面上看，一个很好的大政治家，好像一个很好的演员，演什么角色，就是什么角色。当演工友的时候，就是规规矩矩扫地倒茶，当演大官的时候，温温和和就是作官，干哪一行就是哪一行。“君子不器”这个学问，就是成为了真正的通才，否则只有变成专才、专家。所以君子不器放在《论语》中《为政》篇，就是说明为政在这方面的道理，换句话说：“允文允武”，也便是“君子不器”的说明。
    如果“君子不器”，那么在孔子的心目中，君子应该是什么呢？君子应该是龙。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 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 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中国古代的神话与传说中，龙是一种神异的三栖动物，水里、地上、空中都能生存。同时龙又是一种虚拟的图腾形象，由九种动物合而为一的之九不像。具体是哪九种动物有争议。《说文》：龙，鳞虫之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鳞虫”即水蛇、鳄鱼之类。龙平时住在水里，春分时节登天化雨滋润禾苗。
    传说中的龙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能走，亦能飞，能倒水，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翻江倒海，吞风吐雾，兴云降雨。《山海经》记载，夏后启、蓐收、句芒等都“乘雨龙”。封建时代龙是帝王的象征，也用来指帝王和帝王的东西：龙种、龙颜、龙廷、龙袍、龙宫等。
所以龙的最大特点是变化无常，凶恶残暴，作恶多端，冷酷无情，和统治者的形象和性格相似。但是老百姓没有办法，只能把它供着哄着。
    西方人通常把龙想像成一只巨大的蜥蜴，长着蝙蝠的翼、身披鳞片，有蛇一样的舌头，能喷火；也有人把它想像成一条大蛇，有带刺的尾巴。在中东世界，蛇或龙都是邪恶的象征；埃及的阿佩皮神就是冥界的一条蛇。希腊人和罗马人有时把它看成是邪恶的力量，但有时也把居住在大地深处目光锐利的龙看成是仁慈的力量。在基督教，龙是罪和异教的象征，因而在绘画中匍匐于圣徒与殉教者足下。龙很早就被用来作为战争的标志，北欧的战士把他们的船头刻成龙头形，中世纪英国曾以龙为皇家的徽记。
    所以龙的形象在东西方的历史中是以负面的形象为主，而所谓的龙的传人和龙子龙孙和普通民众是不相干的。即使有人认为相干，也是深受统治者正统思想毒害的结果。
    孔子是没落贵族的后代，满脑入世的精神，他培养的学生以从政人才为主，当然以龙为目标是可以理解的。其实老子的思想根源应该是《易经》，《易经》的乾坤两卦的思想又直接启发了后来儒道两家的思想，老子和孔子都是《易经》思想的阐述者。
    中国人的语言是最有弹性的，充满了阴阳思维，这也受之于《易经》的影响。中国人说“不”也包含了“是”，说“是”也包含了“不”，孔子说君子不器，也就是说君子要是器，君子要能成为器，当然器有大小，所以大器晚成，君子在一定的状况下要能当器用。说君子是龙，也包含了君子不能是龙，龙是最后的结果，当龙要从当虫开始。中国讲龙马精神，龙就是马，飞马就是天龙。所以培养龙子要从培养他的牛马精神开始。
    子贡曾问“君子”，孔子是怎么答复他的？孔子说，把实际的行动摆在言论的前面，不要光吹牛而不做。先做，用不着你说，做完了，大家都会跟从你，顺从你。古今中外，人类的心理都是一样的，多半爱吹牛，很少见诸于事实；理想非常的高，要在行动上做出来就很难。所以，孔子说，真正的君子，是要少说空话，多做实在的事情。
　　《论语•为政》接下来，对于君子的涵义，孔子又说：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君子与小人的分别是什么呢？周是包罗万象，就是一个圆满的圆圈，各处都到的，周是周全，周到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天是周圆的，所以天行健，君子要效法天，要遵守自然的规律性，要自强不息，这是孔子对乾卦的解释。他说一个君子的作人处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不是说对张三好，对李四则不好，这就不对了，这就叫比而不周了。你拿张三跟自己比较，合适一点，就对他好，不大同意李四这个人，就对他不好，就是“比”。一个大政治家是和宗教家一样，爱人是不能分彼此的，我们对于人，好的固然好，爱他；但对不好的更要爱他，因为他不好，所以必须去爱他，使他好。这样一个真正的大政治家，也就是宗教家，也就是教育家的态度，这就是“周而不比“，要周全，不能比附一方。“比”是什么呢？我们知道中国字，古写的篆文比字，是这样写的?，象形两个人相同，同向一个方向，这是两个人挨得很近在比较高矮；而古文北字——就是相背，各走极端的象形字，所以“比”就是说要人完全跟自己一样，那就容易流于偏私了。因此君子周而不比，小人呢？相反，是比而不周，只做到跟自己要好的人做朋友，什么事都以“我”为中心、为标准，这样就不能够普遍。在我看来“君子周而不比”这其中包含了一个义和度的问题。
　　依据《周易系辞传》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古人多是在“道”（德）与 “器”对举的意义上理解这句话。 “德体器用”的基础上将之解释为：“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体无不具，故用无不周，非特为一才一艺而已。”
　　怎样看待孔子的多能（多才多艺）？孔子认为自己多能只是因少时贫贱，为谋生才不得不多学几项手艺啊。孔子认为这些手艺、技艺只是谋生手段，因而是“鄙事”，所以君子也就不必强求自己“多才多艺”。由此，就不能由“君子不器”得出君子必须多才多艺的结论。孔子曾问弟子赐这样一个问题：“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 赐对此作了肯定回答并反问到：难道不是这样啊？孔子回答说：“非也！予一以贯之。” 重要的不是多，而是要有个一贯处。这个一贯处就是孔子所说的“吾道一以贯之。
　　如果“君子不器”表明君子既不能拘于一才一艺，也不必多才多艺，那么孔子想要表明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子牢在这场对话最后补充了孔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吾不试，故艺”，朱子对此的解释是：“言由不为世用，故得以习于艺而通之。” 朱子在此的解释与他将“不器”解释为“用无不周”表达的是同样一个意思，因而这里面凸现的依然是个道体器用的关系。
　　至此，可以得出结论说：“君子不器”乃是说一个君子不能拘于一才一艺，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多才多艺，而是要通于艺、游于艺。而“器”呢？器就是指那些非君子拘于一才一艺，或某几种技艺和技能，“这里的‘器’就是指脱离了原发境域的技艺；它堕落为有某种固定形式、并因而难于彼此沟通的谋生技巧和艺能。器可分大小，大器晚成。
    三月五日学雷锋日又要到了，关于雷锋其人和雷锋精神的话题在网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以致我的女儿问我们有没有雷锋这个人，我无言以对。只能告诉他历史上有几个不同的雷锋。
    一个是真实的生活中的雷锋，他是一个不幸的早逝的的年轻人，人们知之甚少，但是可能是真的。
    二是他日记中或别人眼中的雷锋，他是一个很有时代铬印的年轻人，读毛选，做好事，有很大的夸张投机迎合的成份，现在已经不太可信。
    三是媒体宣传和艺术作品中的神话的雷锋，这是最不可信的，是可怕的一种政治符号。
    1962年8月15日上午8点多钟，细雨霏霏，雷锋和他的助手乔安山驾车从工地回到驻地。他们把车开进连队车场后，发现车身上溅了许多泥水，便不顾长途行车的疲劳，立即让乔安山发动车到空地去洗车，经过营房前一段比较窄的过道，为安全起见，雷锋站在过道边上，扬着手臂指挥小乔倒车转弯；“向左，向左……倒！倒！”突然，汽车左后轮滑进了路边水沟，车身猛一摇晃，骤然碰倒了一根平常晒衣服被子用的方木杆子，雷锋不幸被倒下来的方木杆子砸在右太阳穴上，当场晕倒在地，昏死过去……
    雷锋同志生前是提倡“做一个螺丝钉”的，很明显雷锋同志是很会做秀的时代青年，他留下的日记和照相就说明了一切，后来被某些人利用了。
    雷锋讲：一个人的作用，对于革命事业来说，就如一架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机器由于有许许多多的螺丝钉的联接和固定，才成了一个坚实的整体，才能够运转自如，发挥它巨大的工作能。螺丝钉虽小，其作用是不可估计的。我愿永远做一个螺丝钉。螺丝钉要经常保养和清洗，才不会生锈。人的思想也是这样，要经常检查，才不会出毛病；我愿永远做一个螺丝钉。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雷锋还好死得早，没有经历后来的文革，如果正如他日记所说，他在文革之中会怎样呢？
    周恩来题词是：“向雷锋同志学习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可见政治家提倡的东西和老百姓理解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雷锋后来成了政治宣传的工具。
    五四时代的弄潮人，在文革中也难免弄湿自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会如何呢？下面这首歌可能就是参考答案吧！
    学习雷锋好榜样
　　忠于革命忠于党
　　爱憎分明不忘本
　　立场坚定斗志强
　　立场坚定斗志强!
　　学习雷锋好榜样
　　艰苦朴素永不忘
　　愿作革命的螺丝钉
　　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学习雷锋好榜样
　　毛主席的教导记心上
　　全心全意为人民
　　共产主义品德多高尚
　　共产主义品德多高尚!
　　学习雷锋好榜样
　　毛泽东思想来武装
　　保卫祖国握紧枪
　　继续革命当闯将
　　继续革命当闯将!
　　学习雷锋好榜样
　　忠于革命忠于党
　　爱憎分明不忘本
　　立场坚定斗志强
　　立场坚定斗志强!
　　学习雷锋好榜样
　　艰苦朴素永不忘
　　愿作革命的螺丝钉
　　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学习雷锋好榜样
　　毛主席的教导记心上
　　全心全意为人民
　　共产主义品德多高尚
　　共产主义品德多高尚!
　　学习雷锋好榜样
　　毛泽东思想来武装
　　保卫祖国握紧枪
　　继续革命当闯将
　　继续革命当闯将!
　　学习雷锋好榜样
　　毛泽东思想来武装
　　保卫祖国握紧枪
　　永远革命当闯将
    永远革命当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