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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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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行草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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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横流方显书生本色
——走近著名书法家、书法史学家曹宝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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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法满纸书卷气:立身书坛数十年,始终以米芾为衣钵,以经典纯熟的米字赢得时誉;他的理论有一种学术霸气:作为书法史学者,他挑战权威,特立独行,不甘人后,在宋辽金书法断代史研究上无人能出其右;他的性情脱离不了书生“迂腐”气:坚守学者良心,针砭时弊,批评名流,引起争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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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有志:心追米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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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坛公认曹宝麟为米芾(字元章)书风的当代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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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法以米为本,兼取苏、黄精髓,以古为新,功力深厚、笔法精绝,为当代帖学的代表性书家。他又把书法融入到文学创作中去,用典雅的米字书写自作的诗文,相得益彰,极具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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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人认为曹几十年取法米芾,亦步亦趋,见功不见性,缺少个人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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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宝麟认为,学书需解决的主要问题是笔法,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元素,因为字法和章法等一切皆从此生发。他所取法的米芾,笔法的丰富性可谓无以复加。他深知后须与之离,必先与之合,所以不能不在亦步亦趋的临摹上下足苦功。从初学的第一刻起,他就用如对至尊的恭敬去临习,在缓慢的速度中仔细剖析点画的形态并刻意摹拟它。正是凭着这死工夫和笨方法,才最终将米用笔的奥妙了然于心:“这样做法也许自以为聪明者不屑为,但龟兔赛跑的胜利终究不照顾见异思迁或急功近利者吧。踏实之不吾欺,这浅显的道理,在今日浮躁的时风下,仍不无强调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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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把自己定位为学者。他认为,学者就得写学者字,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于创新他这样看:“我深知创变的重要,但欲变而不知变或故作而违规律,还不如委顺随化,与时推移。因为变迁是宇宙定理,想不变也不行。缓慢的变犹如坐地而不觉,揽镜而不知,而十年的比照便凸现差异的巨大。有时对比旧作,深慰尚有寸进,那么自可不必只争朝夕,好像非变得面目特异不足以独立书坛而惶惶不可终日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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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创作态度非常严谨。大家公认的是他很少有应酬之作,讲究作品的内涵、用笔的质量、结体的美感及章法的变化,整篇充满书卷气息。
书生有理:舌战徐邦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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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曹宝麟作为王力先生的文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两年之后,初出茅庐的曹宝麟便一鸣惊人,和文坛泰斗徐邦达先生打了一场著名的笔墨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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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徐邦达先生在《书谱》杂志上发表《柳公权〈蒙诏帖〉辨伪》一文,认定《蒙诏帖》非柳公权真迹。作为书画鉴定大师,徐的权威性不言而喻。偏偏曹宝麟“不识时务”,竟然唱起了反调,在《书谱》杂志上发表《〈蒙诏帖〉非伪辩》,引经据典,认为老专家判断有误。之后,徐邦达先生奋起反击,撰文驳斥,坚持自己的见解;而曹宝麟毫不示弱,又抛出《〈蒙诏帖〉非伪再辩》。两人针锋相对,火花四溅,在书坛引起巨大轰动。人们也渐渐认识了一脸书卷气的曹宝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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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30年来,曹宝麟勤耕不辍,在考据与书法史理论方面建树颇丰,特别是宋代书法史论研究更是占领了制高点。他主编的《中国书法全集·米芾》受到了季羡林先生的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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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理论研究,曹在《晏庐自述》道出心声:“考据是我研究生毕业后调整学术方向才开始着手的事业。考证碑帖,当然与我早就喜爱的书法互为表里。不可否认,三年师从王力先生的生涯砥砺了我科学的求实精神和慎独的学术品格,但思接千载而又游刃有余,则全倚仗由广泛涉猎积累的各类有用知识。我读书从来细致,几不疏漏,博闻强记和审思缜析,是考据的必备素质。我自许有佞古之癖,时时扮演细作,以勘破千年迷案,还历史真相而乐此不疲。这是一块蕴藏丰富的冻土带,我有时会庆幸似乎是老天特地留待我去垦殖并获得丰收的。尽管学问做得很累,使我永远难以企及著作等身,但我坚信,锲而不舍的精魂终将受到后人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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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有话:我看刘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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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社团权力膨胀和个人利益至上,当代书坛处于竞争无序、标准缺失的混乱状态。书法作品的市场价值如何衡量?普通群众如何获得书法审美的专业信息?在官方渠道阻滞梗塞的现状下,书法批评显得尤为重要。但时下粉饰太平者众,当头棒喝的少,真正的批评家敢于站出来,需要时代良心和相当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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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早些时候,曹宝麟又站了出来。他在网上发表短文《我看刘炳森》,把自己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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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的举动让许多人费解。这样做自己捞不到一点好处,招来的更多是质疑和谩骂。有人攻击他不厚道,有人说他是酸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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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了解曹的人都知道,这仍然是他一辈子改不了的书生意气使然。敢说话,说心里话。纵使吃亏无数,依然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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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在《我为什么批评刘炳森》一文中写到:“刘死后的纪念文章,连篇累牍地把他打扮成一个十全十美的完人,这自然不是刘氏的全部庐山真面目!门生故吏心中的他和别人眼中的他有哪些不同,是否应该并存以留待后代作出评判?我觉得有责任把我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我既以真名发表,正说明我要以人格为历史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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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麟,男,汉族,1946年5月生于上海,上海嘉定人。现为国际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学术委员。1964年9月入华东化工学院化机系,1978年10月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1年获文学博士学位,1982年至1993年在安徽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工作,1993年12月调至暨南大学文化艺术中心,现为该中心研究员,书法篆刻研究室主任。硕士生导师。 1967年得戴尧天指导,学米芾间或兼习苏轼,孜孜以求,终得神貌。近年锐意变法,熔裁宋、明,渐达苍茫浑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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