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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美术报》刊载怀念吴藕汀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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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6 15: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在线在 2005/11/26 03:04pm 第 1 次编辑]

      

  本站讯:《美术报》11月12日以“画坛隐逸 无名国手”为题刊载纪念吴藕汀专题,发表了10月26日在北京举行,许宏泉主持有柯文辉、陈传席、张铁林、刘正成、大乐、唐朝轶、杨彦、孔戈野、侯素平、邹进贤等参加的藕公追思会谈话录音。现转贴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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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0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推荐]《美术报》刊载怀念吴藕汀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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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藕汀
  号药窗、小钝、信天翁等。浙江嘉兴人。1913年生。曾在浙江图书馆工作多年,版本目录学家。工词善画。1986年被聘为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著有《词名索引》、《烟雨楼史话》、《词调名词典》、《嘉兴词徵》、《药窗诗话》、《戏文内外》、《十年鸿迹》、《吴藕汀画写意山水技法》、《吴藕汀画写意花果技法》、《猫债》、《画孽》、《嘉兴三百年印画人名录》等。
   
  10月16日,一代宗师吴藕汀先生在浙江嘉兴家中辞世。10月26日下午,部分在北京的藕公生前友人、学生在九鹿朝阳馆举行“吴藕汀先生追思会”。洁白的墙上挂着藕公的大幅照片,老人站立在鸳湖畔,笑容永在。古朴的几案上,一只战国古缶,插着93朵白色的玫瑰。两侧平放着“怀念藕公”的宣纸横幅。屋里摆满了菖蒲、栀子、修竹、蕙兰等藕公生前爱画的花花草草。墙上挂着藕公的作品,一切都显得温馨而肃穆。许宏泉、陈传席、柯文辉、刘正成、杨彦、孔戈野、张铁林等先后发言。最后,大家面对藕公遗像鞠躬。并播放了藕公生前TV录相。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推荐]《美术报》刊载怀念吴藕汀专题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在线在 2005/11/26 03:07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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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泉(学者、画家):
    藕公16日晚6点39分在嘉兴离开了我们。今天我们这些对藕公人生或对藕公的艺术极其热爱的朋友,用现在很时髦的话来说算是“藕粉”吧,聚集在一起,开一个很小型的追思会,以表达我们的深切怀念。
    我觉得藕公的一生很平凡,但他始终保持了独立人格和自由精神,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怀念。因为在当代画坛很多人都成为名利的奴隶,而藕公这么多年始终保持着其独立的人格,保持着一个文人的自由的身份,他始终没有进入主流,也没有去追求着什么,包括在绘画上,他曾开玩笑地说:“我不会画画。”或者说他无心去做一个画家,他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着自己喜爱的事。藕公是当代文化一马平川上的一道奇特的风景。可以说,随着老人的去世,我们失去了一处可以流连、可以感受文化魅力的景点。因此,昔日的那一次次的见面,便更加显得珍贵,也让我们怀念不已。我觉得要说到人民的艺术家,藕公是最能够代表人民的,因为他是最平民的一个。我们不愿打扰藕公的平静,就以这种平静的方式来怀念他。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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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传席(美术史论家、中国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教授):
    我最早见到藕公的画是许宏泉拿来让我看,一看我大吃一惊:怎么还有这么一个人,对传统的理解这么深刻,而且那么坚持传统。我第一次对他的评价非常高,认为他超过黄宾虹。后来认为这个想法也不是很准确,起码他们各有特色,黄宾虹有黄宾虹的特色,藕公有藕公的特色,我从此就对藕公一直放在心上。在以后发表了几次讲话,我对藕公的画评价都是非常高的。后来到嘉兴去参加纪念蒲华的会议,我想藕公就在这里,我要去见见老先生。当地书画界几个负责人问见他干什么?我说,为什么不能见他!他们说藕公不会画画的。我笑着说:“你们要能看懂他的画,你们的画就可以进步了。”我对他说,你的画还是在画像,不是在搞艺术。而藕公是搞艺术。后来我到藕公那里去了,他们都感到非常不理解,说嘉兴有那么多“大人物”你不见,怎么去见藕公呢?
    我认为真正的艺术家应该和权势保持距离,天天和权势打交道,就丧失了做艺术家的人格,我佩服藕公最关键的就是这一点。现在这样的艺术家已经很少了。我觉得我们要纪念藕公,一是要继承传统,保守国粹;二是要学习他这种做人、做艺术的品质,这是十分重要的。而现在有人是有意去每天和权势打交道,有的人不自觉地和权势亲近。我们有责任告诉很多人那样做不好,要像藕公这样和权势保持距离,只一心为艺术,为国家着想,为人民着想。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我们只能画点画,写点文章,在这方面为国家作贡献。
    我最近还写了一篇有关什么叫知识分子的文章。我给知识分子下了一个定义,有四条:一是以创造和宣传文化为职业的人;二要关心国家前途和人类命运;三要有批判精神;四要有独立人格。藕老是以创造文化为职业的人,他更有独立的人格。没有独立的人格就不叫知识分子,尤其是批判精神,因为知识分子不掌权,你再没有批判精神那就是一个无用的人。人格独立这一条我是感触很多,不要说当一个艺术家,就说做一个人,独立人格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独立的人格,这个人是奴才,我们也不想和他交往,藕公在这些方面确实非常好,我们怀念藕公,就要学习他这种品格。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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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辉(剧作家、艺术评论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我突然接到藕公去世的消息,打开衣柜,找了一件棉袄穿在身上,也没想吃晚饭,独自在公园里坐到夜里3点半回家。
    我觉得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又觉得无话可说。
    他的绘画最大的成功就是因为他的邻居不知道他是画家。他绘画的长处恰好是我们当代画家的弱点。
    藕公以他的人格魅力,以他无言的微笑,以他深沉的痛哭,以他抗御死亡灾难的特殊能力让我们起敬。在家里连板凳都卖掉了的年代,他都活过来了。藕公的存在说明了我们传统文化的顽强,藕公的去世也说明传统文化生存的立体环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休克了,我不敢说它死去了。这个休克在20世纪20年代,好像把他老人家送到楼上去休息,原指望上去睡一觉还要下来,现在看来上去以后可能就是长眠。如果真正中国文化长眠的话,作为不肖的子孙,我们要更多理解王国维他们那些人为什么在文化沦亡的前夕,他们愿意死而不愿意活着,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藕老找到了它。今天我的千千万万兄弟姐妹也在寻找它。所以藕老应该是属于历史的老百姓画家。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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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成(书法家、学者、《中国书法全集》主编):
    这月份同时去世了同一个时代的两颗巨星,一位是“人民作家”巴金;藕公的去世与其相比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反差。我们今天在纪念藕公,虽然不热闹,但是意义也很重要。
    去年有幸由许宏泉带路,见了藕公。就像柯老说的,可能真是对藕公生命的一种损坏。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们去的时候他很激动,打扰了他平静的状态。但是我们一去就被他的绘画、学识吸引住了,在这个偏僻陋室里面,那一刻大家都很激动,我们一直在他家里坐着,因为他吸引我们。
    藕公的逝世对我们的损失是什么呢?我觉得我们当代的艺术需要的是什么东西,它失去的就是什么东西。中国的绘画艺术从明代以后出现了职业化和专业化,画家、书法家离开了一般文人的基本轨道,走入画画、写字、卖钱吃饭这些行当以后,如今更进一步登峰造极。通过个人操作,社会时尚的追踪竭力让一个画家成名,所以今天我们看见了画家的什么呢?这20年经历了很大的风潮。第一个风潮是西方文化的风潮,中国绘画走入制作,简单地理解西方的绘画形成了一个风潮,后来的制作用西方的美术观念要求中国的绘画,基本上改变了中国的绘画。到现在更等而下之,受到商业化的影响,谁卖钱就画谁的,黄宾虹的画卖得贵,我们就画得像黄宾虹吧,张大千卖得贵,我们就像张大千吧。商业化相当地影响我们中国的书画艺术按照原来传统的文人主体观念的发展。刚才陈传席先生谈到书画家和政治家的关系,这个关系也影响了大量的收藏家,他们是以知名度来判断画的好坏。三大潮流:西方潮流、商业潮流和行政影响。而藕公是原汁原味的人文艺术的发展,他的绘画不是为了生存而绘画。藕公没有想着画画去卖钱,也没有想着去看看毕加索怎么画的去影响自己的绘画,他就是原汁原味。这种东西也可能在300年以前,在100年以前是正常的,在今天是稀有的,而这个稀有在时尚的操作下尤其显得珍贵了。
    藕公的存在有一种哲学意义,有人说中国古代没有哲学,因为中国的哲学没有康德,没有黑格尔哲学论,其实中国哲学的精髓是哲学的思想和人的行为的统一观,他的存在首先体现于哲学的观念,这种人的艺术观念的存在,就是“无为”,他没有想去讨好谁,所以达到真正大的自由的状态。他有句话我记得很深:“现在站着画画的人是江湖。”这句话虽然有点极端,画大画也要站着画,但是故意作态的、或扮成绅士的画他是不学的,他就坐着画,我看他就是写的,中锋,取其意而不取其形,他也有“形”,他的“形”经过他的洗练以后创作出一种非常质朴的沿袭传统。可以说笔笔中锋,浑厚耐看。我觉得他的一生把他的艺术观念和他的哲学文化观念融于一体而不矛盾,实在是非常的稀有。我们失去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存在,中国在繁华之余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他会随时提醒你,我们就是社会学家,当你在参与政府活动、参与商业活动时你觉得还有一个影子在提醒你保持中国文化传统的本体精神。所以藕公的去世确实是一个文化的重大的损失。我想我会把藕公的形象经常提醒我自己以后的文化行为,这样的榜样会用来衡量我们怎么样,也许我们还差得很远,但知道高度在哪里。让我们有所追求,行为上有所规范,就会有所成果。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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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职业画家):
    首先要感谢许宏泉,是许宏泉把我们带进了藕公的世界。自从那次到南浔,刚踏上南浔这片土地,我就感觉南浔这个地方好像是过去时一样。再走近藕公的时候,整个给我的感受是非常的激动,再听藕公讲话,那一幕幕的,当时无论在哪个方面,藕公都让我们有一种强烈的震惊。我可以这么说,藕公是一个仁者,也是一个智者。他热爱文化,热爱生活,热爱生命,而且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自觉,他用自己的生命融了进去。至于他在谈话中带出的那些非常深刻的哲理,我们回来以后,一路上一直在回味,甚至于很长时间以后,我在其他地方谈论起藕公时,也会在积极回忆他那些话,他的声调,他的音容笑貌,我在脑子里都呈现出来。他说的这些话用家乡的口音,所传递出的整体的信息,让我感觉他是个极智慧的人。所以他的那些思想就要慢慢参悟。我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这是一个伟人,这种朦胧的感觉让我坚信他是我们将来的行为准则(我甚至觉得今后一段时期我不要再谈包装谈炒作了)。知道这个高度以后,我们要向其靠拢,来检点我们的行为。可是究竟哪些点更加清晰地在脑子里,我还在参悟,包括他的绘画。
    第一次在宏泉那里打开他的画作的时候,我是从内心里发出的这种感动,而不是人云亦云。尤其是他晚年的一些画,我觉得真是原汁原味,他没有受到视觉的一切干扰。现在有很多你消化不了的,你不能去参透的一种文化往往都会成为我们的干扰,往往会变成障碍,障碍我们进入事物的本体,因为智慧不够。现在我们见到的东西太多了,完全眼花缭乱,你怎么可能会练出一个纯粹的东西来呢?现在的视觉污染太多了,外国的展览也好,各个视觉艺术的观念等,又不能去沉静下来,这很危险。藕公说过一句话:“我一生的活动半径是300公里。”他对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都有自己的解释,都有自己诠释的意义。他的纯粹是没有遭到太多视觉污染,他一直往文化最深层里面追。藕公的纯粹性就是在中间把很多信息处理得是那样的简约,很多东西交给读者去看,交给那些很懂中国传统文化的人,你才能读懂他意所未到的地方。一般太多地被现代西画、油画所干扰的视觉经验就没办法进入他现在的绘画。觉得他太空、太简单,所以我今天先把问题摆在这,以后专门还要研究。今天,再次表示对藕公的怀念。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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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泉:
    刚才陈先生谈到藕公绘画时说,他以前曾经把藕公和黄宾虹进行比较,后来他觉得不能比。黄宾虹无疑是一座大山,如果将藕公和黄宾老比较的话,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我在嘉兴藕公的追悼会上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就曾经讲过,我说,你们问到藕公的绘画,我就会情不自禁的要把他跟黄宾虹进行比较。因为除了他跟黄宾虹有交往外,他的绘画确实无论从视觉上、从审美上可能跟黄宾老有一些关联。不是不可以比,打这样一个比方吧,藕公的绘画就像他做的词一样,是很纯粹的,他从“吴门画派”走出,他画中的词的境界有吴门画派的韵趣,他的笔墨是把“新安画派”的枯笔焦墨乃至元人像倪云林的简笔的东西张扬到了极致。杨彦曾经跟我谈起过,说藕公的东西没有一笔是多余的,黄老的绘画里面有很多求效果的痕迹,黄老是一心要做一个伟大的画家,一心想要创新,想要在绘画上有所作为。藕公说自己不会画画,他无意去想要在绘画上刻意做什么,藕公的绘画就跟他的词一样,是原汁原味的,孤芳自赏罢。黄老是将古典的有所发展,就像胡适之、徐志摩一样,他是一种新诗,五四时期的新诗,有传统有创造。而当代画家的东西,所谓的学黄宾虹的也好,我觉得他们就是貌似“五四”新诗的流行歌曲的歌词,有一点新诗的味道,实际上相去甚远。论学术的全面,包括对版本目录学、对词学、对戏曲、对金石,藕公肯定比黄宾虹全面,所以我觉得这些话并不是故弄玄虚,当最初我们把黄宾虹抬得那么高的时候,也是否觉得黄宾虹跟宋元怎么可比,跟石涛怎么能比?时代总是在发展的。
    杨彦:
    藕公和黄宾虹应该这么比,他们俩是并驾齐驱往前走的,而不是说藕公在后头,不是接着黄宾虹走的,我是这样理解的。藕公现象的出现不是说一定得有了黄宾虹才有藕公,这个体系没有黄宾虹也会有藕公,他不是从黄宾虹那学过来的。
    柯文辉:
    我谈一点粗浅的看法,藕老算是前辈也是朋友,黄老有一面之交。我想如果用传统的看法,黄老是一个集大成者,也是一个新山水的开山祖师,从他的功绩上来讲应该是比藕老要大。藕老是逸品画家,黄宾虹是神品画家,不一样。黄宾虹是一个热爱人类、热爱艺术、精通古典文化的一个在尘世里的隐士,他并没有隐到山林里去,而是隐到自己的心灵世界里去。他隐居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他的几本书。我们今天在抬黄宾虹的人难道在上世纪50年代没有嘲笑过他吗?历史在发展,黄宾虹生存的年代,中国文化的地盘比现在大得多。藕老生存的这50年,中国文化精神尤其是道家的精神几乎不能自保了。
    藕老的绘画是词人的画,黄宾虹的绘画里面不能说完全没有作家画的成分,但主要也是文人画,是文人画画浓、画黑,包括他的白内障帮助了他找到了那种奇特形式的产物,假如黄老要没有白内障,可能他画的完全不是这样的。要说学问,他们都是徽州人,黄宾虹可以说在他绘画里面所流露的清气和书卷气没有藕老多,但是黄宾虹那种昆仑山、长江黄河的浩然之气藕老是没有的。藕老是一个涓涓的,很长很细的、很透明的溪流,一个人生在特定环境下所生产出来的供自己欣赏的标本。正因为他供自己欣赏了,他就变成我们若干人的追求,以至于几百年后被大家来认同。但是几百年后的人可能并不理解藕老保存个性的艰难。黄宾虹是一条河流,从山上流下来就完了。藕老这条河要经过一个沙漠,这个沙漠本身就几乎把一般人的精力消耗完毕,这沙漠里出现的一条小河流,看起来没有长江黄河那么大,如果我们理解了这条小河的艰辛,我们尊敬黄老,我们同样也会以后辈的尊敬去尊敬这条小河。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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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戈野(职业画家):
    第一次看到藕公的画是在宏泉这里,当时确实很激动。去年宏泉又带我到南浔去见藕公,当时的心情并不是单纯的去见一个画家的感觉,完全有一种向我们的传统文化寻根问祖的心态,去感受文化。
    在这里谈几件小事情,我想对认识藕老有帮助。一个是,那天在南浔正好我痛风病犯了,带着剧痛去见藕公的。早上碰见柯老在那,柯老说:“藕公如果也去了,也就代表着我们旧的国学、传统也就跟着走了。”这句话对我的震动很大。见了藕公因为听不懂他说话,在那种环境中觉得自己说话都是多余的,只能默默地一直看着藕公。他的经历很特别,所以他很冷淡、很漠然。影响我最深刻的是他的窗外是一片田,有一个小庙,我们问对面的小庙香火盛不盛的时候,藕公说了一句非常时尚的话,他说那是“菩萨超市”,他很平静很冷漠的一句话就把我们的世俗社会的现象揭示得透彻到了极点。如果要怀念藕公,怀念藕公最好的方式就是默默地去读藕公的画,默默地去看他的文章,从他身上去感觉一下传统文化的根源有多深。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6 15: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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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素平(画家、《画道》杂志主编):
    对藕公,我心里有几点真正的感动,一个是他的文人的操守,他特立独行的人格。前年,我和宏泉还有李(世南)老师到嘉兴他的家里面,他那种生存环境,他这个年龄,画得这么好,其他各门学科都这么好的一位老人,现在还生存在这种环境里,我很感慨。
    他的画真正达到了大巧若拙,那种老劲,从内到外我觉得他都达到了这种境界。他画的题材很民间,他画的东西没有主题性的东西,都是民间日常生活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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