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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收藏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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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10 22: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在线在 2003/06/07 09:54pm 第 2 次编辑]

张大千与罗振玉较劲
  张大千在成名之前,就很冷静、客观地估量过自己的优势: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举一反三的领悟力;腕底如有鬼神相助的摹仿力;似乎永远发泄不完的原始生命力。凡此四项,均非常人所能跻及。因此,对自己的艺术前途充满信心。他仿造石涛的画,从艺术的观点来说,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他能修正石涛的短处,拓展石涛的长处。

  罗振玉是近代“文人无行”的一个标本;他所获得的肮脏钱很多,而又嗜好收藏,张大千兜售假画的首选对象就是这种人。张辗转卖给罗的假造石涛作品有两种:一种是斗方,北方俗名“坑头画”。张大千之所以售假得逞,是因其善于利用对方的心理弱点——罗振玉万没有想到有人会“笨”到伪造卖不起价的“坑头画”的程度,又贪图其“价廉物美”,就买了许多来送给日本人。另一种是迎合罗振玉的收藏欲望的作品:罗收藏了八大山人的八幅行书屏条,总想搜求石涛的八幅画屏作配,却一直未能如愿。有一次张大千到罗振玉家看画,张对其中一幅石涛作品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罗居然指着张的鼻子,大骂他“无知狂妄”。
  三个月后,从上海传出一个轰动画坛的消息:在某没落世家的故宅中, 发现见于著录的石涛的八幅山水巨构。罗振玉闻讯后,立即让画商打电报到上海,通知对方送原件来看。几天后,送来了一幅;罗振玉一看,惊喜莫名,原来其尺寸与自己所藏八大山人的字屏完全相同。罗振玉认为这是天赐的一段“翰墨姻缘”,不由分说,就把这一幅留了下来,要求把其余七幅尽快送来。这下当然要讲价钱了,经过一个月的往返侃价,以5000个大洋成交。
  罗振玉得了这八幅石涛巨构,踌躇满志,得意非凡。重新装裱后,特设盛宴款客赏画,张大千亦在被邀之列。当主人夸耀、客人艳羡时,张只是埋头大嚼,待到酒阑人散,他留在最后,开口说话了:“这八幅石涛画么,有点靠不住!”罗振玉大声咆哮:“什么!你说什么?”“罗老师息怒!这八幅画稿和图章都带来了,请你老鉴定。”张大千从容不迫地打开随身携带的“书帕”,画稿图章,赫然俱在;罗振玉汗流浃背,面如死灰……


  
  张大千戒赌 叶恭绰还帖
  从晚清到民国初年,碑帖很吃香,价位十分坚挺,所以号称“黑老虎”。张大千祖传的王羲之所书《曹娥碑》帖,就是一头赫赫有名的“黑老虎”。但它竟被当时年轻嗜赌的张大千输掉了,由此,引出了一段令人回肠荡气的故事。
  20世纪20年代,上海有个活跃人物,名叫江紫尘。此人在清末时当过两江总督端方的“文巡捕”(相当于后来的副官),辛亥革命后,便以转手买卖书画古董作为生财之道;并在上海孟德兰路兰里创立“诗社”,以“打诗谜”的方式聚赌抽头。当时的文坛前辈陈三立、郑孝胥、夏敬观等都常来参加这种“诗钟博戏”。张大千也常到这里来当“每博必负”的“鲜兔”。他的曾祖父当作“传家宝”遗留下来的王羲之《曹娥碑》帖上有唐代名人崔护、韦皋等七人的题跋,曾由项子京、成亲王先后收藏,且都附有详跋。一天,张大千应江紫尘之请,将这一名贵碑帖带去给众人观赏。不料当晚他“入局”以后连续“败北”,转瞬间就欠了江紫尘1000多大洋的赌债。江紫尘假笑着对他说:“你欠了我偌大数目的债,干脆用那碑帖来抵账吧,我可以再找补给你200元,帮助你翻本。”输红了眼的张大千竟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冷静下来后,他对自己轻易舍弃祖先遗物的孟浪行为十分痛惜悔恨,从此绝迹赌场。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10年后,张大千的母亲、女画家曾友贞在安徽郎溪病危时,把他叫到病榻前,询问为什么很久都没有看见祖传的《曹娥碑》帖?张大千惶恐已极,只好撒谎说仍放在苏州网师园。其母叫他第二周必须带来展阅,以小慰病中的枯寂心情。张大千生怕慈母赍恨以殁,自己将终身负咎;又听说江紫尘早已将碑帖售出,辗转不知落于谁手,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回到网师园后,恰遇叶恭绰与王秋斋来访,询及张太夫人的病情,张即以实情相告,并将自己输掉碑帖的经过也一一缕述,最后叹气说:“倘若还能够找到这幅碑帖的下落,我决定不惜重金赎回,使老母得到安慰。”这时,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场面——叶恭绰指着自己的鼻子,用京腔道白说:“这个么,在区区那里!” 张大千欣慰得流下了眼泪,立刻把王秋斋拉到屋角,央求王向叶转达三点请求:一、如能割让,愿付其购买原价;二、如不忍割爱,则愿意用自己所收藏的历代书画,不计件数的任叶挑选,以为交换;三、如果这两种方式都不行,则乞求暂借两周,经呈送老母观览后,即行璧还。
  王赓即把张的意思转告给叶。叶恭绰义形于色地慨然说:“这是什么话!?我一生爱好古人名迹,但从不巧取豪夺,玩物而不丧志。这碑帖是大千祖传遗物,而太夫人又在病笃之中,意欲一睹为快,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愿意将原璧返赠给大千,再不要说偿还原值或以物易物了!”张大千和张善子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立刻上前叩首相谢。
  张太夫人终于在弥留之际看到了祖传的唐拓宝帖。
  
  张大千智赚“地皮大王”
  20世纪20年代,上海“地皮大王”程霖生是个承袭长辈余荫的纨绔子弟,既花钱慷慨,好出风头,又喜欢附庸风雅。一次,张大千走进程家位于爱文义路的豪宅,见厅堂上挂满的名家字画,大多为赝品。张大千不但不说破,反而大加赞赏,并说:“程二先生,你收的字画,珍品很多,可惜不专。如果专收一家,马上就能搞出个名堂来了。”程霖生怦然心动地问:“你看收哪家好?”“你喜欢石涛,就收石涛好了。他是明朝的宗室,明亡了才出家,人品极高。专收石涛,配你程二先生的身份,最好把斋名也改题作‘石涛堂’。”“我要收石涛,一定先要弄一幅天下第一的镇堂之宝。你看,我这厅堂这么高敞,假如挂幅几尺高的中堂,岂不难看?!”“对,对,对!可是石涛的大件很少,可遇而不可求,慢慢访吧!”
  张大千兴辞而归后,物色到一张二丈四尺的明代宣纸,精心仿作成一幅石涛的大中堂,再将其装裱、做旧,一切妥当后,找了个书画掮客来,叫他去兜揽程霖生的生意,并叮嘱说:“一定要卖5000个大洋,少一文也不行。”
  “地皮大王”要觅“天下第一的石涛”,这话已经传遍“圈内”;登门求售者甚多,但程霖生都认为尺寸不够,直到这幅两丈多的大中堂入目,方始中意:“我不还你的价,五千就五千。不过,我要请张大千来看过,他说是真的,我才买。”赓即派汽车把张大千接来。哪知张大千一看,脱口说出二字:“假的!”
  “假的?”掮客说,“张先生,你倒再仔细看看。”
  “不必再看。”张大千指着画批评,哪处山的气势太弱;哪处树林的笔法太嫩,说得头头是道。
  “算了,算了!钱无所谓,我程某人不能当冤大头、收假画。”
  掮客既懊丧又窝火,不知张为什么要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卷起了画,怒气冲冲地赶到张家。张大千笑着告诉他:“你不必开口,听我说。你过两天再去看程霖生,就说这幅画张大千买去了。”掮客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过了几天,掮客空着手去拜访“地皮大王”,做出抱歉而又无可奈何,外加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程霖生看他这副样子,颇为讨厌:“你来干什么?”“没有什么。我不过来告诉程老板,那张石涛的大中堂,张大千买去了。”“张大千买去了!真的?”“我何必骗程老板。”“你卖给他多少钱?”“四千五。”程霖生十分恼怒:“张大千真不上路!你为什么不拿回来卖给我?”“我要拿回来说是真的,程老板,你怎么会相信?”程霖生语塞,想了一下说:“你想法子去弄回来,我加一倍,出九千大洋买你的。”
  过了几天,掮客来回话说,张大千表示,并非有意夺人所好,一时看走了眼,后来再细看石涛的其他作品,山跟树原有那种画法,可见确系真迹。但如果在程面前改口,倒像串通了骗人似的;为了对掮客表示歉意,所以他自己买了。听了这番解释,程霖生略为消气,但对二丈四尺的石涛山水,向往之心更切:“那么,他卖不卖呢?”“当然卖。”“要多少?”“程老板已经出过九千,高抬贵手,再加一千,凑成整数。”掮客接着说:“我没告诉他是程老板要买,恐怕他狮子大张口。”“好一万就一万。”程霖生悻悻地说:“我的‘石涛堂’,大家都可以来,惟独不许姓张的上门。”其实张大千亦不必上门:程霖生先后收藏了300多幅石涛的画,其中,大半都出自张大千的手笔。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在线在 2003/06/07 09:55pm 第 1 次编辑]


    想當年,一九五○年代初期,大千離開大陸移居海外的時候,日本也曾是他考慮過的定居地區之一,他並曾數度親自到日本了解情況。就在五○年代初期的多次訪日旅遊中。
   一次,大千計畫作稍長時間的逗留,所以未住旅社,而由他所熟悉的一家專賣畫具顏料的店家「喜屋」,在二樓為他布置安排了住處。「喜屋」位於東京上野公園附近,不忍池就在旁邊。「喜屋」老闆更為大千先生延雇了兩位日本小姐來伺候起居。這兩位小姐中的一位山田(日語念作「雅瑪達」)女士,面貌姣好,聰明伶俐,頗得大千歡心,相處一段時日之後,兩情相悅,她就成了大千先生在日本的紅粉知己。大千和山田的相好關係,一直維持了多年。黃天才初識大千先生時所見的那位跟隨在大千夫婦身旁的日本佳麗,就是這位山田小姐。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这个贴子最后由书法在线在 2003/06/07 09:56pm 第 1 次编辑]

朝鮮春紅
 
 當年一九二七年,大千在江藤引導陪伴下旅遊朝鮮,二十九歲的大千,在中國書畫界已嶄露頭角。
當時,朝鮮歸日本統治,江藤和大千到了那兒,受到日本某大商社的隆重接待,兩人在旅社住了好幾個月,大千畫興大發,在旅社布置畫桌,每天遊罷歸來,即伏案作畫。江藤為大千雇來一位原為「伎生」(藝伎)的朝鮮少女伺候筆硯,大千為她取名春紅。據大千多年後描述:春紅楚楚可人,情竇初開,而且心思靈巧,兩人語言不通,但春紅善解人意,相處不久,雙方竟都動了真情。
 在異國少女的愛情培育下,大千創作慾旺盛,這段期間,作了不少詩與畫。在大千保留下來的詩稿中,不難看出大千當年對春紅的濃情蜜意:
 〈贈春紅〉二首
  盈盈十五最風流,一朵如花露未收。
  只恐重來春事了,綠蔭結子似湖州。
  閑舒皓腕似柔翰,發葉抽芽取次看。
  前輩風流誰可比,金陵唯有馬香蘭。
 〈再贈春紅〉
韓女春娘日來旅邸侍筆硯,
語或不能通達,即以畫示意,
會心處相與啞然失笑,
戲為二絕句贈之。
夷蔡蠻荒語未工,又從異國訴孤衷,
最難猜透尋常話,筆底輕描意已通。
新來上國語初諳,欲笑佯羞亦太憨,
硯角眉紋微蓄慍,厭他俗客亂清談。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恨不相逢未娶時
 
大師與李秋君合影
末完成的畫扇
 一九九六年七月間,一位經營骨董書畫業的朋友從香港來,先以電話問我【第一人稱為黃天才先生】:有一柄集錦摺扇,上款是張大千,祇是,扇面尚未畫完,不知我有否興趣一看。我答說:既與大千先生有關,當然要看。
 及至我看到扇子,頗感失望,原來是一柄寬幅集錦扇,扇面由扇骨分成每面八小格,兩面共十六小格,本應該分由十六位書畫家每人分別作書畫一格,山水、花鳥、人物、或各體書法,各展所長,集成一扇,是設計頗為特殊的一種書畫扇。但是,我所見到的這柄集錦扇,十六小格之中,祇有五格是畫好了的,一面三格,另一面兩格,其餘十一個小格均為空白,整個扇面尚未成形。我看了看扇面上的五件小畫,兩件山水,兩件仕女,一件花鳥,果然都題有大千的上款,也許是大千請書畫界朋友為他畫的,卻因故未能求齊,所以空下這許多小格。我看幾幅小畫還不精,賣主索價不高,遂把扇子買下。
 兩三天後,晚間無事,我把扇子在燈下仔細展閱,兩件事引起我的注意: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一九四八年(民國三十七年)初夏,大千在四川和家人、門生等,過了五十歲生日後,於八月下旬,,離四川赴上海,專程為李秋君祝壽,他特地繪製了一幅青綠細筆山水,題名《秋水春雲圖》,款書「寫頌秋君三妹親家五十生日」,作為賀禮。
秋水春雲圖

大千在上海期間,「大風堂」畫室就設在李秋君的畫閣「甌香館」裡。由於住在李府,寫字作畫亦在李府,因此,當時上海曾傳說張大千在上海所作畫件,有由李秋君代筆者。我在東京時,曾向大千先生當面詢問有無其事,大千笑著否認說:「向她求畫的人那樣多,她自己都忙不過來了,哪裡有工夫來為我代筆。」
 不過,大千卻說:秋君除了在書畫上不會為他代筆之外,其他所有與書畫有關的事務,秋君都可以代大千做主。求畫者通過秋君,必可如願以償的得到所想要的畫件。大千在上海的歷次展覽會,大千自己都是祇管畫畫,其餘裝裱、張羅場地、布置場地、賣畫收錢以及一應開支雜務等等,都由祖韓、秋君兄妹負責。每次都辦得井井有條,不用大千費心。
 李秋君獲得張大千最大的「授權」,是她可以代大千收門生。凡是她決定可以收的門生,張大千一定同意。大千如果不在上海,秋君可以代表大千接門生帖,受門生的叩頭大禮。大千常常說:「收門生,拜了她,就算數!」門生稱她師娘,她也答應。她要大千把兩個女兒心瑞、心沛過繼給她,還為她們改了名字,按李家子姪輩的排行命名。因此,大千和她有了「親家」名分。她叫大千「八哥」,大千稱她「三妹」。大千說:
「上海灘上的一些小報,喜歡繪聲繪影的亂造一些閒言閒語,我覺得很對不起她,讓她受了委屈,她卻毫不在乎,對這些誹謗謠言不理不睬。我到了上海,就一定住她家,隨來隨去,就和自己家裡一樣... ...。」
 李秋君和張大千這一段高責純潔的愛情,當年在上海藝文界獲得大家一致稱頌祝福,一九四人年夏秋之交,秋君、大千同度五十歲生日時,上海藝文界好友們為他們倆安排的祝壽活動,尤其是一些知心好友們致贈的別出心裁的禮物,更讓大千在數十年後仍念念難忘。
 張大千和李秋君同年出生於公元一八九九年(清光緒二十五年己亥)。大千的生日是農曆四月初一,秋君的生日是農曆八月二十四,大千稍長四個月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陪侍大師後半生的徐雯波女士

阿里山合影
  徐雯波是張大千的第四任妻子,也是四川人,出身成都世家。一九四八年與大千結褵後,即隨大千流寓世界各地,不但要照應全家生活起居,大千創作時拉紙磨墨等諸多瑣事也都由徐雯波鉅細靡遺的擔起重任,大千後半生的大小事務,幾乎全須仰賴這位恬靜瘦弱的妻子一手包辦。
 楼主| 发表于 2003-5-10 22:2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1956與畢卡索合影
发表于 2003-5-11 12: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我正有疑问!
曹娥为我至爱
请问行家这个帖究竟有多少本子
来历如何?
目前最早最好的是哪个?
后部有作“匡”的有作“叵”的
究竟何故?
大千这一本是何来头?有影印本么?
还有
去年底在上海展出的墨本我私下揣测是根据某一拓本临或摹临的
用笔稚弱、精神涣散,简直与上虞一样恶劣
发表于 2003-5-11 15: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张学良与张大千的半世画缘


      买画     1930年,张学良在北平以重金购得几幅明末清初艺术大师石涛的山水画。当张学良兴致勃勃请名家鉴赏之后,却得知买来的是出自画坛新秀张大千之手的赝品。张大千听到张学良误买了自己临摹之画这件事后,非常紧张。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份考究的请柬送到了他的面前,张学良邀请他参加大型宴会。张大千素闻统率三军的张学良性格刚硬,处事果断,原以为张学良会借此向他发难,没想到见到张学良后,张学良对他十分客气,不但没有一丝懊恼,相反,张学良倒向赴会的北平名流和党、政、军要人热情介绍张大千,说张大千的画技高超,摹仿石涛的作品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让张大千名声大扬。张学良因买张大千的赝品画而相互结缘,张大千对张学良宽大的胸襟更深为叹服。从此,两人联谊交往,情愈深厚,张学良由此对张大千的画也总是挚爱有加。
  争画也是1930年的北平。
  有一次,张大千在古玩店偶然发现了一幅《红梅图》,仔细鉴赏后,他认定这是清朝初期著名画家新罗山人的真迹。他与店主讨价还价,最后以300大洋成交。只是他来时并无购画的准备,随身并未带足钱银。于是双方商定先把定钱交了,第二日再交钱取画。事也凑巧,张大千前脚刚走,张学良后脚也来到了这个古玩店,他一眼就看中了这幅《红梅图》,决定买下来。店主回复此画已经被人开价300块定下了。张学良一听,马上说:“我出500块你卖不卖?”一下就能多赚200块大洋,店主当然乐不可支。张学良当即让副官交足款项,心满意足地将画带走。第二天张大千得知情况,叫苦不迭,可又毫无办法。
  赠画    1961年3月,侨居海外的张大千专程回台湾省亲。他向有关方面提出,请尽快批准他探访张学良的请求。局外人不知晓张学良与张大千以往鲜为人知的交往,台湾当局也没有为难。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张大千直奔台北北投复兴路70号的张学良府第,两位分别26年的老朋友终于相见了。岁月虽无情,人老了,但两人依旧谈笑风生,妙语迭出,连坐在一旁的赵四小姐也插不上口。张大千赴台省亲结束,就要登机回巴西了,张学良偕赵四小姐赶到机场送行。临别时,张学良送上一件用红绸子包卷得很精美的礼物,嘱咐张大千回府后再打开。飞机升空后,无法忍耐的张大千怀着急切的心情打开红绸子一看,原来是1930年两人争购的那幅《红梅图》。在便笺中,张学良告之30年前强行购画,“非是有意夺兄之好,而是爱不释手,不能自禁耳。”张大千回到巴西家中后,心情仍无法平静。为了回敬张学良的情意,他闭门谢客,专心致志地伏案画了一幅《腊梅图》,请人捎给了张学良。30年前争画,30年后赠画,音相同,义有别,岁月见证的是相互的情意深深。
  借画    1971年,张大千准备在美国旧金山砥昂博物馆举行40周年作品回顾展。待人随和的张大千,却一般轻易不肯为人作画,但凡赠予者,多为挚友。而这次画展,顾名思义,展出的作品应该是不同时期的代表作。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向散居世界各地的友人们,筹借他赠予的珍品。但有些人托辞不肯借展,有些人借给的并非张大千开列的得意之作,这令张大千非常为难。张学良也在求助借画名单之中。他既擅收藏,又擅鉴赏,自然明晓自己手中所藏作品的优劣;挑来挑去,选中了1935年张大千回赠给他的那幅《黄山九龙瀑图》,寄给张大千。此画上款为:以大涤子法写奉汉卿先生方家博教;下款是:乙亥十一月,大千张爰。张大千接到这幅蕴含旧日情结的画卷,浮想联翩,情肠难拟。他铺开画纸,凝神为至交张学良作了一幅《梅花图》。撂笔后,仍觉意犹未尽,于是又在上面题写了一首七绝《赠汉卿学良兄》:攀枝嗅蕊许从容,欲定横斜恐未工。看到夜深明月蚀,和画和梦共朦胧。
  裱画   1978年,在海外飘泊多年的张大千,举家定居台湾。此后,台北高层人士间便流传起一个“三张一王,转转会”的雅号。张学良、张大千、张群、王新衡,四人情深意笃,来往频频,后来发展到每月相聚一次,轮流坐庄。相聚内容,即兴而定,或结伴郊游,或品尝佳肴。张大千还是在海外飘泊时就知晓张学良平素喜好美食的名声。老友心通,1981年元宵佳节的第二天中午,张大千特意以大风堂名肴宴请张学良与赵四小姐。为了助兴,张大千还邀请了台北故宫博物院副院长江北申夫妇、张群及其长子张继正夫妇作陪。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后,张学良别出心裁地要把菜谱拿回去留作纪念,非请张大千题款不可。这菜谱是张大千亲自拟定和书写的,说来算是弥足珍贵,但张学良珍重情谊的心意,更使在座的人不禁感叹。回家后,张学良将菜谱接裱成一个长卷。老友如此看重自己,张大千为之深深动情。张大千随后在接裱的一半多长的空白处,欣然作画:一撮鲜绿的萝卜缨,五棵圆润的红萝卜,与翠叶纷披的大白菜相映生辉。并题诗:萝菔生心芥有孙,老夫久已戒腥荤。脏神安坐清虚府,那许羊来踏菜园。

                       摘自《人民政协报》 张兴武  2001-06-29
发表于 2005-7-29 16: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大千收藏轶闻

张大千借徐悲鸿的一幅画到2005还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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