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场]佃介眉书画展暨学术研讨会在中国美术馆开幕(发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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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处明：对佃介眉老先生的艺术之前几乎是无知的，但是在前一段时间给我们专门送了一套画册，对佃介眉先生有所了解，刚才各位专家非常赞同，在他的艺术里面，其实我可以这样看，不是谈他的艺术，他是一个综合体，他从美术上的诗书画印都包容在一起。有两个启示。
    一、尤其像中国的传统，如果缺失了书卷，我们文人画实际上就是一个躯壳，由于佃介眉先生的地区文化，所以他成为一个很深厚性，在各个方面是一个综合的数字，在他的身上表现出来的很充分的文人成长和他发展的过程，他是充满了一个书院气的。
    二、纳入到我们美术史的事业当中，怎么样看待他，恐怕可以这样说，也可以那样说，当代的创作有这么一个启示，如何看待中国画的创作，我们现在有很多后现代出来以后，大家比较习惯在新的解构方式看待中国的艺术与传统艺术当中的某些东西，比如说把笔墨形态解构出来，把他的思维，各种表现不同的方面把他分解，其实恰恰中国绘画艺术是不能解构的，中国绘画艺术是综合的，是一个总和的，包括他的人生、学习，等等在内是一个总和的，如果解构出来一定是画当中某一个元素，不是中国真正的绘画，我们如何分析和看待，我们可以更多的追求，怎么阅读中国文化画的传统，又从这个传统当代引出进一步发展更加深厚的文化基础这样的问题。佃介眉先生的作品在今天这样的时候拿出来，在中西文化冲突当中，中国有相当一部分文化人和艺术家，正在思考中国艺术到底怎么发展这样一个关键性的时刻拿出来，给我们启示性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我们现在请书法家刘正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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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6/19 00:23pm 第 4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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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成：五年以前，《中国书法》杂志出了一个佃介眉先生的专题介绍，这个介绍并不是我们主动挖掘，而是别人投稿送过来的。这个专题介绍并没有很大的影响，什么原因呢？原因就是研究的单一性。
    今年年初我参加了一位潮州文化巨匠饶宗颐先生90大寿研讨会，与饶公一起回到他的家乡。有幸潮州见到了佃介眉先生的长孙佃锐东先生，我们深深感受到潮汕地区对文化的关注，这是对我最大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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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对艺术的看法。饶宗颐先生提了“空谷足音”四字，对佃介眉先生的作品就是一种内心的表达与遣兴，不是为了到中国美术馆展出，这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传统。从审美的经验上说，我们在现代中展出的怎么样有视觉冲击力，让他的作品突出出来。而刚才在展厅里面看他的小作品很好，它可以让你阅读玩味会其深意。而今天的创作就是为了满足日益创作的需要。而佃公是要满足他的创作心理需要，他画的一个莲花比山峰高大，就是内心对莲花某种逸韵的景象，但是你可以看见这个人。我认为他的时代并不是清高，他在那种文化专制环境里没有办法表现，只好躲在艺术中间，追求的是内心的表现，而不是寻求视觉的冲击力。这种审美功能与现象对今天创作是一个很好的参照。既要有视觉冲击力，同时我们要传统的文人艺术的把玩，细细的琢磨，增加他审美的力度。我觉得佃介眉的画可以给我们在这样的研讨中下得到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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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我们艺术家知识结构问题。我们潮州几位研究的学者，对于佃介眉研究是一个综合型的研究，他的书法、绘画，有很多的研究，这种人才并不是在中央美术学院某一个系里面慢慢的画出来的，而是涵养出来的。
    七十年代中，我与画家陈子庄先生有过一次近三小时的长谈，其中一半时间谈画，还有一半时间谈哲学，陈子庄对诸子百家与佛学都有很高的素养。陈子庄这样的画家不是从美术学院学出来的，他们与美术学院出身的画家有不同的知识结构与修为方式，值得我们研究。我们的艺术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我们看到中国的传统文化这样一个文人画家是怎样成功的，今天知识结构怎么样成为一个有人文精神的艺术家？
    最近看一个美术展，有好几张画里面提满了字，我觉得构成关系很好，但是字不能看，字和话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由于没有办法，没有学养知识结构，而不是文化的熏陶出来的，所以我也提醒我们美术研究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潮汕地区的文化，这个人物在这儿出现是怎么生存的，什么方面文化的结构，造成他现在这样的绘画。要放在更大的社会学结构，研究佃介眉怎么样在这样的80年走过来的，这样的文化环境给我们一些启示。这个展览也是非常感谢潮州政府，潮州专家的，对我们学术的一个文化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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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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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先请邵大箴先生和郎绍君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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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6/19 00:24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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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先请邵大箴先生和郎绍君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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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大箴：因为佃介眉先生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画册，感觉非常震撼，而且非常过瘾，爱不释手。他的画很有新意，很有主题，很像古人作的画又很不像古人作的画，不一看就是二十世纪的画，在20世纪在60年代之前，画那么好的画，写那么好的字。刚才大家谈的非常清楚，我提一点意见。
    中国画发展到今天，实际上已经形成两条路，一条是传统的体系，一条是中西文化融合的。当然这两个都不是截然分开的。像佃介眉的画送到中国画坛，它是通不过的。他肯定永远入不了美协。虽然是展出但是不行，为什么？因为它和那些大画放在一起，我觉得全国性的中国画展览应该分为两个展厅，或者分两个类型。中国传统文人画应该单独被提出来。这样传统画才能被展出，不然这种体制在压迫它。虽然画得很好，但是不能被人认可。我觉得看到了佃介眉先生的画受到很多的教育。看到中国画院为这次活动做了这么多工作，看到了他的长孙做了那么多的工作，给我很多启发和很多教育。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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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绍君：我对佃介眉先生也没有什么研究，写了文章是我的研究生到了深圳，她的丈夫李照东先生是潮汕地区的画家，她原来研究北京的中国画研究会，她到广州去以后没有条件再继续研究北京的中国画了，她就研究潮汕地区的画家。我当时很支持，我认为那只是很重要的。
    我还是沿着我短文的意思，我们现在的美术史的书写实际上是很不全面的，基本上是在上海、北京这两个中心地区。两个中心地区代表性画家来概括整个的中国艺术史，中国绘画史。过去我们讲到广东就是岭南派，在广东我接触了很多画家，一说传统，就是岭南画派。实际上国画研究会就被人们遗忘了。但是直到49年以前，国画研究会成员的影响都远远胜过岭南派。而且即便是解放后，岭南派占据了美协，不被重视的几个高剑父的大弟子，实际上被零落了很多，更不用说国画研究会下面的一大批画家。直到最近我多次建议说，你们做中国画研究院广东画协的展览，但是就搞不起来。倒是香港去年春节做了一个广东画家的展览。其实潮汕地区重要以传播为主，但是它的传统带有很多现代的东西。也有很多现代的画家。现在大家可能更注意的上海，海派画家包括吴昌硕到黄宾虹，其实都是自来广东，而广东多以潮汕之为主。在民国时期潮汕地区有很多年轻人学生画画，所以岭东曾被称过小海派。新加坡现在有一个很著名的画家也来自潮汕，其实潮汕地区也有很现代的画家，林风眠都是潮汕地区的，他们出来的有的可能到了外地成为很杰出的代表，没有出来的，像佃介眉在当地教几个学生不求文达，接受文人画的传统。他们保持着文人画的特点，我还看过其他文人画画家，多数都是那种以风格简易小幅的文人画水墨，写意的东西。这种思想深深地影响到了以后一直到今天的文人画画家。他们都是相对的比较重视传统的。
所以，我们如何在美术史书写当中真正的把握。中国传统的文脉究竟是什么？我们还需要做很多的工作。比如说20世纪的写生，在李可染之前，有一位先生做了几十年的研究，四川的吴疑风，一年他要做一个大规模的展览。他是四川人，跟着黄宾虹从32年一直到98年去世。一生致力于写生，解放前跑到贵州、云南跟马帮在一起，画了大量的作品。我们的美术史被遗忘的还有很多人，我们如何比较全面的把文脉呈现出来？把它揭示出来，这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难的。佃介眉先生的作品仅仅是一小部分，具体怎么评价我们可以各说各词。但是作为岭东画派的老前辈，他画不是画给展览馆的，而是要表达自己人格的，这样的艺术。我们怎么样评价他，我想这个展览应该引起我们一些思考。我们教学生如何把眼界放的宽一点？如何把这些融入中国美术史当中？提供了我们在题材在思考问题的发展中这个展览都给我们以启示。
   
    主持人：大家讲的都很有学术意义，刚刚先生讲的岭东和岭南的关系对我们有很深远的意义。我们感谢他。我再介绍一下，陈履生先生来了。下面有请刘克山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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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克山：首先我要感谢佃介眉老先生的孙子。他可以说佃氏的好子孙。如果没有他，我们还不知道在潮州有这么一位好画家，我很受感动。其二感谢政府、企业家、艺术界的支持，否则我们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位画家。第三，我看了佃介眉先生的作品，诗、书、画、印，给我一个总的感觉，我看到了他伟大的心灵和高贵的品格，他无穷艺术的追求，从他的作品里面，我们看到这位老先生刚正不阿。了不起！这就是我们真正中华民族脊梁、中华民族的风度、中华民族气概就在这里。我们看到佃介眉先生的作品，使我浮想偏偏，想到很多的问题。他的书法、篆刻、诗篇、绘画都体现了他这个人在任何困难的情况下，所追求的最高水平。因为时间关系我不多说了，以后也可以写文章。
    我想借用陆游一首词的走后三四句，来结尾，“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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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我简单的说几句，因为时间很晚了。我想要说的这句话虽然已经有同志说过了，就是要感谢佃锐东先生和潮州的很多人给我们送来一个非常好的学习和研究的材料，或者是任务。我过去虽然是知道，因为我去过潮州。知道佃锐东的祖父佃介眉一些情况，但是我听今天的发言，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个事情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在开会之前的时候想，为什么佃介眉的作品进入了21世纪也就是说，近几年来才进入了市、省，现在进入了北京，是什么原因？
    第一、最根本的原因是佃介眉本身的艺术力量，作为人格的力量，迟早都会被人发现的，现在就被发现了得到了大家的公认。虽然晚了很多年，但这个是最根本的。
    第二、不要忘了他的故乡——潮州市，我有幸去过多次潮州，我对潮州非常有信心。因为潮州一个是潮州的建筑、刺绣、木刻，潮州一切的文化有很深的文化力量，潮州可以说是一个文化的城市，从古代到现代。而这个画家就生长在这里，他本人又是书香世家，没有这个环境不可能。一个是他本人，一个是这个环境。
    第三、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国家、政府正在提倡非物质文化遗产，大打文化牌。有人说21世纪就是要提倡文化，宣传文化，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的名片。将来争什么？就是要争文化体系，恰恰在佃介眉的身上就体现了这种深厚的文化。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要忘了：一个是他的故乡、他的家庭；一个是我们现在中国的情况。前些时去参加了一个民间的会，一个是民族的听说佃介眉，一个是大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现在可以说全国打开报纸说都有报道，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看佃介眉的艺术可以看的很清楚，这是时代的到这一步了。一般临时讲话是一种感性的，我就提这么多。
   
    主持人：现在请裔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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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裔萼：各位老师，佃介眉先生的艺术有厚厚的一本文集，有很多研究者谈了对他的艺术，这个展览给我最深的感触，跳到脑子里面就是名和实关系的问题，现在名实不符的人太多了，佃介眉先生是名实不符的人，现在很多的名家也是名实不符的人，他是名声远远小于成就的人，现在很多的名家他们的名声远远大于他们的艺术成就，所以，我说名实不符也是每一个时代都会出现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写过一篇小的文章，在这个场合阐发这个想法也是非常恰当的。捷克有一个小说家，他说当一个艺术家，成了名以后，他的艺术作品就成了他的名声和他立场观念的一种后缀，更像是他的一个阑尾。当你到了前台以后，你的作品不再重要了。我觉得这种现象在当代艺坛、画坛是非常非常显著的，我们很多的名家在舞台上展示他们的功夫，他的作品就成了一个不疼不痒的阑尾。我在文章上写的也比较刻薄，只要这个阑尾不发炎，谁也不能否认这是名家的名作，我觉得这样一个名和实的观点，在这个会上可能会使佃介眉的作品有一个深思。
   
    主持人：请黄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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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挺：我是做历史的，大家都是专家，如果大家真想把佃介眉先生写进美术史的时候，我感觉应该考虑几个问题。
    首先、我会关注潮州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从整个中国来说，他是开放很晚的地方，到了宋代以后潮州的文化才真正接受东亚的传统，刚好是999年有一个叫陈有左当了宰相的四川人到我们那边当官，再后来，潮州有人写了一首诗，结果“海疆中陆”这四个字，从那个时候到今天被潮州人挂在口上，“海边”大家知道是一个不好的词，有一些不近人情的主人，但是“中陆”是一个农民的代名词，但是两个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发觉潮州人对这个词很感兴趣是一种很重要。从明代以后对潮州经济发展和对文化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影响。一直到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第二批开放的港口，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在广东省，因为美国和英国人想进潮州，因为潮州是开放的，但是大家都不让他进，有很多的人想拦他们，以前大家都把这个写成爱国主义的行动，当然我们不否定爱国主义的想法，这个事是潮州的保安总旗也就是四大部门鼓动民众，他们出钱，让一些老百姓把他们拦住，就是四大部门用华跟裔这个观念对待。为什么讲这个事，这个展览佃先生一个册页里面，大家对发觉华裔的观念变成一个很深的概念保存着，这就会造成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些新的东西。
    第二、时代的问题，佃介眉先生出生的时候，刚好出生是在官系13年，接下来辛亥革命，后来是新文化运动，结果是文人被撇到一边去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文人和文化人的关系搞清楚。在画画方面，刚才老师讲的岭东画派，但是岭东画派的东西有一些我觉得佃介眉先生不接受，他基本上完完全全保留传统的东西，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我们说他的单薄也好，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他是很被动的被抛到一边去。
    觉得在新的时代变成一个次理了，这表现在很多地方，好像他教书，他到后来就教不下去了，你的课本是白话文的，我们用普通话来教，用潮州话来教其实很难，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最后给人家当文书，到解放后好像他只会写古文的一些文书，那怎么办，那只好自己教几个学生，最后只好在潮州繁华的大街上给人家写对联给人写信，在这样情况下，他其实所有的画，我觉得都是写心，都是写意，他把他心灵的东西给画出来。
    我们也看到他画过一些新的东西，“潮州八景”、“潮州好”，但是，我觉得作这些画的时候，我们在潮州长大的人都知道，他画的东西每一个潮州的景象和实际的景象都不一样，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写生。比如说他画的楼，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保留传统很多的东西，在当时的生活环境下，也是他的一个情节。
    我们最近发现佃介眉写的一个碑，我觉得这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这个碑是在抗战的 最后一年，也就是1945年写的。最后，我们还是要感谢这两位老师，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人，我们很难在这里办展览。谢谢。
   
    主持人：现在请李照东先生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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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照东：佃介眉先生是我的老师，对他的崇敬之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了，一句话不希望佃老的展览在京都的展示仅仅是作为一个文化的代表来登场，我是在整理和学习佃老的作品材料里面，我觉得有两点，放在现代还是可以逐步天下，我觉得他们那一代读的书和我们现在读的书不同，他把书法写活了，写的那么活那么透，我就说这些。
   
    主持人：下面请佃锐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