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地域书风展在炎黄艺术馆隆重开幕(论坛发言117楼、作品集20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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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诠：各位老师、各位朋友，大家好。我简单地谈一点感受。
    我觉得近年来书法界有很大的变化，它应该比任何过去时代变迁所引起的变化都更大，起码我们从这几个方面可以看出来。一个是书家的身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历史上，一个书法家跟文人、官僚、社会名流、贵族是统一的，现在的情况有了变化。书法家变成了一个专业性的，以写字为特征的一部分人。
    第二是作品独立的审美价值实现的确立。过去我们在历史上看到的那些作品，我们不能把作品和作品背后人的身份、地位、品德、影响隔离开来，今天我们看作品的时候，是很难看到作品背后的真的人的。
    第三，作品的生成过程和传播方式发生了变化，像展览会、展厅这样的场所出现在咱们国家最多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书法作品完成以后，跟社会交流，跟今天这样到展厅里交流，性质上是根本不一样的。
    第四，学院式的教育把书法教育越来越科学化了，这些变化，是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的变迁给书法带来的变化都不能相比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考虑这样几个问题：
    第一，按照历代书论来品评当代的创作。第二，对重新审视选择成了首要的问题。第三，如果看不懂今天的书法创作，就不可能真正看懂古代的书法创作。
    今天我们说的地域书风总体上是走向弱化，过去南北之间的界限，一个书法家对当地的影响，或者是古代的书法对本地的影响都开始削弱，现在说地域书风的话，像我们刚才说的这几个方面也越来越弱化，在弱化的同时，其实我们还应该看到，同时也在进行着重组，我觉得这种重组和整合，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方面是民间色彩异常活跃，应该说近百年来只有到了近十年间，在中国大陆上民间书法团体才出现了比较良好的发展态势。民间书法的组成主要是参与者的书法相近，比如说五岳书会跟济南的莫名书社，尽管都是三四十岁的年轻人参与，但是两个团体的创作理念是不一样，所以他们的作品就是两类风格。第二类就是现在的院校教学观念不同，也会造成新的地域书风现象。比如说中央美院对北京周围地区、或者说对北部书法风气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同样中国美院对杭州和江南地区书风的形成也有很大的原因。
    所以今天看问题可以从两方面说，一方面是传统地域上的书风在弱化，另外也会出现一种重新组合、重新整合的新的地域书风的格局。
    我没有做准备，就谈这点感想，请大家指教，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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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炳基：下面请林经文先生发言。
    林先生代表：我是代表林先生，我在这里简要陈述一下林先生的论文《陇上书风的思考》。
    甘肃书法艺术源远流长，从东汉至西晋，甘肃就诞生了“草圣”张芝，书法大家梁鹄、索靖等等。此后，甘肃籍的书家、难以尽数。
    下面我们先看看甘肃的刻石书法。
    刻于东汉的，有成县天井山的摩崖《西狭颂》，北魏以来的很多刻石名作，甘肃境内石刻大致如此，甘肃的墨迹书法名作灿若星辰，特别是简牍、写经书法成为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最为学界关注的热点。
    20世纪的陇上书风有两大特点：一个是注重书法的文化性、艺术性，努力探求地域特点；第二是全国各地的著名书法家来到甘肃讲学，使陇上书风大体形成了多元化的局面。甘肃的书法发展主要得益于改革开放20多年，自1990年正式成立甘肃书法家协会后，一大批中青年书法家在老一辈的传帮带的引导下，已渐次成名，并站稳了脚跟。2000年以后新的书协改组，使中青年真正成为陇上书法的中坚力量，这次陇上书风精选的中青年作者，包括个别老一辈书法家，正是陇上书法发展成长的见证者。当代网络和通讯媒体的发展也为他们出成果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甘肃有着十分丰富而厚重的人文历史资源和书法资源，更有着数以千计的书法实践者，群众基础雄厚，如我们守住热土，放眼全国，以及汉字文化圈的诸国，从而创造出属于甘肃自己的陇上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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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5/21 10:24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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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炳基：最后请刘正成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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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成：：我提供的论文就是这次展览作品集的序言：《精品化-学术化-民间化》。我们这次展览中央电视台在报道采访时问我：他们是山东、福建、甘肃的优秀作者吗？我说是，他们既是这三地的优秀作者，同时也是国家的书法精英。又问：他们在国际书法界怎么样呢？我的回答是：他们既是甘肃、福建、山东的书法精英，同时也就是国家的书法精英，而且也是国际的书法精英。
    我们今天各位作者提供的作品，一共有160件作品，有三个省的地域。同时也特邀了韩国、日本、新加坡、法国等书法家作品。韩国、新加坡、法国也派了书法家都来中国出席展览开幕式，参加学术论坛讨论，所以，地域书风展也一定程度上是一项国际书法活动。我认为，当代书法要积极参与国际的书法交流，参与国际书法艺术的学术进程。这样，我们的展示既是在中国展示，同时也是国际书坛的展示。这就是我在展览作品集《序言》中提到的地域书风展的目标之一：书法创作精品化。
    第二个问题，艺术策划学术化。我们这次是三轮选拔，第一轮是各地的作者自己选拔，你们的书法水平，你们的人际关系，你们推出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在评奖过程中暴露出来。第二轮是评委选择，我们采取先评议，然后用无记名投票方式选出。这次是经过两轮投票后从9件作品中选出2件大奖PK作品。最后一轮，我们的国外专家，他们的看法是什么，还有媒体专家，还有拍卖公司的专家，这样的结构就使多角度地选择，真正使大奖作品成为“最受关注”。我认为这个展览的过程，从展览的组织到作品的评选，实现了艺术活动操作的学术化。
    第三个问题是社团运作民间化。我们想把“行政权力”、“行政本位”向“学术本位”、“学术权力”过渡，让学术活动、学术权利起到一定的作用。同时文艺社团的民间化活动，与我们国家当前的国策相符。目前，中央正在号召我们以民间的方式进行文化外交，增强中国的软实力，我想社团运作民间化是今后发展的方向。
我们这次活动也许成功，也允许失败。它的结果与过程可以批评。书法专家和媒体专家，都可以毫无禁忌的对这个活动进行批评，采取这样的学术态度，书法才能取得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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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下面请北京大学教授王岳川先生主持第二节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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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5/17 06:38pm 第 2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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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川：谢谢各位，这次会我认为是中国书法界很重要的一次会议，记得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哲学家黑格尔在上课的时候，他认为他掌握了宇宙规律，但是就有一位年轻哲学家叔本华与黑格尔，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门对门的开课，结果是，叔本华门庭爆满。叔本华是二十世纪的一代新风缔造者。
    我们叫地域书风展，我们的眼光落到齐鲁、闽南、陇上，我们说书法是美术、艺术、法规，但是书法在国际化的今天，它代表中国的身份，代表中国的立场，代表中国的指纹，代表中国的文化细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因此在我看来，在国际化中间，从军事中国、政治中国，今天我们要讲文化中国，甚至我们要讲书法中国，它的意义正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在我看来，今天对内而言，书法不仅是技巧，包含了人性，包含了体验，包含了感觉，包含了哲学，更包含了文化，对外而言，它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东亚的，也是南亚的，也是欧洲的，也是人类的，在21世纪我们国际书法家协会做这样的事情，作为人类审美的一部分，我们也有可能会失败，也有可能像叔本华一样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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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5/17 04:18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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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川：下面请美国波士顿博物馆研究员、国际书协常务理事张以国先生发言
    张以国：我觉得这个展览对我来说非常振奋，我出国有18年了，我每次回来都觉得自己差得比较远。我比别人落后的时候，我也要有信心跟别人学，我也愿意介绍他们的书法。
    我这里讲一个简单的问题，书法确实是文化，没有文化成不了大器，这是很综合的艺术。我在国外做演讲，写书评的时候，有时介绍一些故事性的东西，可是美国人也提出，如果这些艺术家，我们都把他们的名字盖住，不知道他们的背景，你能不能判断优劣，我觉得完全可以。
我举个例子，在国外收藏中国书法最好的都是美国人，而且他们看不懂文字，为什么西方人能看懂中国书法，我一直在想，怎么来描述这些东西，用语言，把中国的艺术写出来，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能看得懂。
王岳川：请韩国的著名书法家金炳基教授发言。
    金炳基：我带了论文过来，我的题目是《当代韩中书风相异原因及现象的考察》。韩国的书法要写韩文，就像足球，是英国的，但是全世界都在玩足球，要看谁玩得最好。无论是韩国的书法、日本的书法、中国的书法，将来汉字文化圈的国家互相努力、互相合作，把中国书法发展起来，介绍到西方去，我们中国、韩国，都要学西方文化，为什么西方人不学书法呢！我们要把书法文化介绍到西方去。我们先要了解中国的书法和韩国的书法有什么样的差别，有什么样的个性，互相交流、互相观摩，创造出来艺术品，然后介绍到西方去。
    因为时间的关系，各位可以看一下我的文章。我说一下结论。
    当代韩中书风的不同很大程度上归咎于两国对汉字理解程度的不同。中国书法家对汉字结构的理解宽广，所以字形变化比较自由。而韩国的书法家对汉字的造字原理理解不太深，所以结构的变化不丰富，很多时候显得僵硬。但是韩国一流的书法家，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也不输于中国的书法家。
    第二，对书法“法”的理解，中国的书法家是运动的，比较灵活，韩国书法不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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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川：下面请梅墨生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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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墨生：谢谢国际书法家协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向大家学习交流。说几点自己的感受。
    第一，近20我年来的书法热，已经给我们的中国社会带来了许多丰富的文化景观，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但是与此同时关于中国书法的文化身份以及它的学术价值定位和争论，也是从来没有停止，我一直在想，假如把我的思绪，甚至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我想我们书法的文化身份不需要确认。但是，从文革结束以后，为什么在近二三十年来，我们的书法要进行文化身份的确认，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耐人思考的问题。
    在2000年以来，在21世纪以来，我们面对着全球化的风潮，面对着国际化的风潮，我们还要再一次提出对于书法国际文化身份的确认问题，我觉得，这就涉及到一个民族的深层的文化心理的问题，对于自己民族艺术文化传统认知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不夸大地说，在这个时候确认文化身份，我觉得这是中国传统文化在当代的悲哀。当然这种文化确认也是一件好事。
    第二，书法需要不需要国际化？国际需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走向世界，我注意到20年来的中国书法、中国书坛，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当然主要是民间的方式在进行着书法现代性的探索，这种书法现代性的探索有意无意之间走向了一个国际化的思路。他们的思维方式，或者说价值遵循给我的感受是，要以欧美的文化价值心理，以欧美美术思潮的风气为最大的参照价值或借鉴，那么我想，这又提出一个问题，我们书法自身价值的认同问题，到底传统的中国书法在现在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这是颇为值得深思的。比如说书法主义、现代水墨、书法思潮的流派主张，给我感觉是中国传统的书法非改不可，它是非要革命不可了，但是我们真的想一想，问题真的是这样吗？就像前不久有人提出来中医要取消，我想这个问题都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问题。
    我个人不这么想，我个人认为，我们中国书法家的传统性、古典性又包含着极大的开放性，有着极大的艺术可能性，也有着广泛的文化阐释的可能性，但是我们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外来文化心理为最大的参照价值或唯一的标准，这一点我实在觉得不能理解，我也作为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爱好者不太认同。
    第三，与今天的展览有关，在全球化、信息化、传媒化高度发达的时代，我们的书法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原创性，还有什么样的个人性，这是我特别关注的问题。我在展厅里很认真地参观了一下，给我的感觉是，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的书法没有区域性，我认为区域心的文化展览和流行书风的文化展览，在本质上，在艺术表现的风格上没有根本的区别，这是我个人的认识。但是另一面，我又想，人文地理的差异，会不会造成在书法这门艺术门类，在它的表现过程当中的一些微妙的东西，我想肯定是存在的，这也有待于一些研究区域书风的专家和学者作更深入细致地分析和讨论，而不是一个笼统的推断。我粗略地看，我觉得当代的中国书法都在一个趋同性的大的风潮之中，我认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这个趋同性是什么呢？就是急功近利的行为，人们都急于出名，如果你想用你的艺术，为这个时代的文化，为这个民族的文化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我想在这个时代，如果我们去欧洲，我们每一个艺术学者，每一个艺术理论家要为中国的文化做事的人，肯定不会认同，我们应该怎么样把书法包装好之后，把自己推销给世界，推销给社会，推销给整个的艺坛。我就想，艺术在今天，到底是个人行为，还是人类的普遍文化诉求，还是什么？还是一种社会文化消费？
    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只有精神的深度，只有思想的穿透力，只有文化的修为，才能为社会奉献真正好的作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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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川：下面请曾来德先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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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来德：我就简单说几句。
    第一，无论区域书法这个命题正确与否，我觉得没有关系。国际书法家协会或者是其他的书法家协会，思考这样的话题，思考者的出发点是想体现出优点，但是不可能有完美，谁也完美不了。对当代书法来讲，我觉得是一个非常矛盾的时代，我们每一个书法家都在寻求自己的书法个性，但是我们又深处现代大书法的共性之中，就是我们的个性根本就无能为力，非常渺小。反过来说，我们综观今天的书法家，就是个性太甚、共性不足，就像我们这个时代一样，国家要讲和谐社会，和谐的元素是什么？我们在追求个性的时候，我们的共性不足，个性也无法成立。
    今天地域书风和古代地域书风的差异性是明显的，南北之间、东西之间、中外之间，信息的交流很快，所以说地域性的封闭时间很短，所以说地域性很小。但是每一个人带有遗传性的，像风土人情，生活习惯，他从生下来之后，还是带有遗传性、地域性的特征，这种东西是赶也赶不走的，所以说地域性还是有的。书法的地域性表现在某一个或一些代表性人物所达到的高度，所显示出的艺术成就，只有特别的个性和艺术家不可企及的高度，他走到哪一个地方，就是这个地方的地域性。
    在此之前，我也考虑一个问题，地域性的同时还有习惯性，这个地域的书法家都是从别的地方聚集到一起的而产生地域性，像长安画派，基本上就没有长安人，那么长安画派是地域性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呢？所以这个是多种层面的，也不好说。
    第二，关于书法的问题，我们知道中国文化里始终是围绕着汉字产生着两种形态的文化，一个是汉字文化，一个是汉字艺术。汉字文化从20世纪以来一直受到西方文化的改变，包括我们的美术、音乐等等，几乎都受到西方文化的改变。汉字的艺术书法在这个问题上就没有受到改变，它全身而立，打造自己独立的民族性。今天我们提到书法这种古老的话题，今天我们从国际的角度展示中国书法的强大生命力，今天也是重新认识我们传统的时候，唯一能找到的最有力的元素就是书法支撑。但是我们评价书法的时候又有很多困惑。第一，我们要肯定大书法的功能，我说的大书法的功能，如果我们只是把书法当成书法来看，书法就成了把字写好写坏的话题，这个话题在某种程度上，无形中就削减了书法的功能，书法的文学性、美术性、现代艺术性、逻辑性。过去的文学作品，如果没有书法的支撑，很多就会失传。把字写得好坏，这是前提，如果字都写不好，就别提书法。把字写好了，写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一定要关注书法另外的职能和功能。
    传统书法是昨天的事，已经形成了固有的价值和审美定式，古人的审美是不是完全可以决定我们的立意，我觉得，我们今天要书法家的责任和我们应该产生的时代价值，传统书法和当代书法应该是有所区别的。
    另外，好书法和坏书法，怎么样来判断？另外，中国书法和域外书法，讲到书法国际性的时候，我们不要一概地认为外国人也一定要按照中国的书写方式，他承认中国书法，愿意根据中国书法来写书法，也应该算到大书法的范围之内，我们要有这种开放的胸怀，这样的话，书法的队伍、书法的阵容，书法的文化形就无限的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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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183在 2007/05/17 04:19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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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岳川：下面请中国艺术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邓福星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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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福星：我想这样的论坛，至少是非常好的交流方式，谈到书法定位，书法确实遇到了一些比较尴尬的状况，比如说现在我们的大学里有美术学院，那么书法呢？我们这么多人学书法、练书法，但是以书法为职业的并不多，这就是很有意思的现象。
    我觉得书法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我们进行探索的话，在当前的形势下，确实值得很好地去思考。有一年我和日本的美术家在一起探讨中日美术交流，我说西方的美术，是趋向于雕塑的，而日本的是趋向于工艺，而中国是趋向于书法的，我反复地强调，中国的造型艺术，中国的传统造型艺术，是以书法作为灵魂、作为统领的。中国在先秦的时候是礼乐，最后是被书法所取代，这体现了中国美学最高的精神。
    到了现在，还是不是这样？就很值得思考，书法是包括了很多艺术元素的艺术，行为艺术、抽象艺术、实用艺术，如果没有书法，就没有中国文人画。随着近代西方艺术的东渐，中国书法受到西方美术的影响很厉害，现在要加进一些什么新的标准，我认为显然是个性化，这个包括很多，作者的学识、阅历、修养，还有外在的东西，就是形式上，这点是从西方的艺术上可以借鉴和吸收的。另外，把书法放在更开阔的视野中认识书法，这样更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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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下面请法国的柯乃柏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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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乃柏： 非常高兴跟大家进行学术交流，首先在此跟大家交流一下看法，然后再谈一下来年在欧洲举行的一些学术活动。当我一踏上中国这块土地的时候，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感到无比的舒适，因为我一直致力于研究中国的书法艺术，所以在这个环境中感到非常的舒服。我想表达的一个意思是，中国到处都有书法，能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给人一种置身于天堂的感觉。而在欧洲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你想要看到书法的话，你必须去图书馆，必须翻阅相关的书籍，这是要费很大的努力才可以看到的。在中国，你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感受到这种艺术的魅力。
    我不能肯定大部分的欧洲人都对书法如此的热爱，但是可以肯定，越来越多的人对书法产生了兴趣和热情。作为中国人而言，书法从道德方面、历史方面来讲，中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可能中国人是想通过书写这种方式来进行与精神上的沟通和交流，希望通过书写这种艺术上的方式来获得灵魂上的交流。在书写形式出现之后，为了寻求更深一步的发展，人们创造了文学，以便在过世之后留下他的想法，随后出现了诗歌等一系列形式。有了书写形式之后，笔在人的手里就变成的魔术棒。正是这根笔使得书法逐渐地成型，以此来反映人们的想法。
    而在欧洲是完全不一样的状况，欧洲是不存在毛笔这样的工具的，毛笔很便宜，而且使用非常方便。所以在欧洲的汉学家，他们开始研究汉学的时候，他们最先研究青铜器，在很晚的时候才开始接触书法领域，具体从二战之后才开始研究书法，是因为二战之后枚举进入日本之后，美军发现了日本书法的魅力，由此发现了中国书法的魅力。在西方的一些博物馆里，以及在亚洲的博物馆里，大家会发现专门用于中国书法展示的地方。
    正是这样的过程，然后再加上热爱汉学的教授，在西方国家开始进行书法的推广，并且培养了一些学生，影响越来越大，现在一些大众也对书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1999年的时候中国书协在巴黎举行了一次规模庞大的展览，这次展览效果极好，除了专业的书法家之外，还有艺术爱好者，还有大众，都来参加了这次展览。这次展览包揽了从康有为开始到80年代书法家的作品，现在正在致力于展现中国当代书法家的作品。这次活动的核心，是为了怀念王羲之先生的《兰亭序》，在公元357年4月20号的时候，曾经有一次集会，有无数王羲之的敬仰者举行了这样的聚会，一共是43个，共同讨论研究王羲之先生的《兰亭序》。（ 刘正成：我补充一下。公元357年兰亭活动，王羲之写了《兰亭序》，这个活动要搞成当代书法家、当代书法学者的欧洲兰亭协会，纪念《兰亭序》1700多周年。）不仅仅是书法界的大家，还有其他方面的大家，一共43个人，会出现在这个兰亭聚会中，大家也可以共同探讨。正是因为王羲之的书法作品在中国人心里也是深入人心，所以希望用这种形式表达他们的情况。您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问题就是大家的问题，现在共同的问题就是什么是书法，这是大家共同的问题。所以希望能够带来一种好的东西。所以无论是书法大家，还是画家，或者是政治家，只要是对此感兴趣，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这就是我认为的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