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画妆——中国戏曲主题艺术大展”在今日美术馆隆重开幕

唐朝轶

   


         　　        “画妆——中国戏曲主题艺术大展”在今日美术馆隆重开幕


    4月8日，“画妆——中国戏曲主题艺术大展”在今日美术馆隆重开幕，该展览是今日美术馆于2005年隆重推出的大型展事，由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范迪安策划。
　　此次展览是关于中国戏曲主题和题材绘画的首次集中展示，既包括林风眠、关良等老一辈艺术家的传世精品，也包括韩羽、朱振庚、丁立人、陈丹青等知名艺术家的代表作品，更涵盖了王天德、申亮、彭薇等许多艺术家以不同媒介创作的新作，共有200多件代表中国戏曲主题艺术创作最高水平的作品参加此次展览，在立足于现当代中国艺术创造的戏曲主题艺术作品的同时，展现新的艺术理念及其文化价值。

　　该展览的主题是“画台前幕后，妆社会人生”。戏曲与绘画结缘可追溯至中国艺术的传统时代，现当代以来戏曲主题或题材的艺术创作更是一个方兴未艾却又鲜为关注的课题。正值当代艺术呈现出各种观念同台竞技的场面之时，戏曲作为一份艺术传统资源愈发成为当代中国艺术家青睐的元素。当代人眼里的“戏曲”已经不再仅是戏曲艺术本身，而是作为创作契机的观念与表现形式的媒介，通过此次展览，观众将在与“戏曲”这个主题和题材的作品对话的同时，体会到当代艺术的丰富多样性和独特的观念性。

　　“画妆”：中国戏曲绘画大展参展名单

　　舞台/社会：丁立人、王粲、吕超然、孙海青、朱振庚、吴大羽、吴维佳、周跃潮、林风眠、徐累、聂干因、高马得、黄胄、程十发、韩羽、潘玉良

　　角色/自我：王东春、王俊英、关良、张铁梅、李云 (女)、李云(男)、苍鑫、苏子、陈波、岳敏君、南方、梁长胜、梁占岩、谢中霞

　　古韵/今腔：仇媛媛、王晓辉、王鉴为、刘红沛、朱进、陈丹青、卓民、周京新、尚扬、雨鹤、钟孺乾、彭薇、焦心涛、程健佐

　　梦幻/现实：王天德、申亮、边平山、刘彦、朱新建、汤国、张卫东、沈浩鹏、陈秋林、周伟华、武艺、罗彬、崔进、蒋焕

唐朝轶

                  倾诉·聆听——中国戏曲主题艺术创作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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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雪芹（ 展览策划助理）


     中国的戏曲起源于原始歌舞，在几千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不同的发展流变，流传至今保留下了昆曲、京剧、评剧、豫剧、山东梆子、吕剧、越剧、黄梅戏等近五十种丰富的剧种。中国戏曲最大的特点便是对空间流变的虚拟。也正是这一特点，使得中国戏曲有了无穷无尽的发展空间。无论是时间的变迁，地点的更迭，甚至动作对象，都可以通过演员的表演去向观众说明，至于周边环境的处理，则更是被虚化，一方面，这考验演员的表演功力，另一方面，也需要观众的想象力。也就是说，中国的戏曲艺术在倾诉的同时，也需要观者的聆听。其最高境界便是没有舞台和演员，亦没有听众。在阵阵叫好声中，倾诉与聆听成为戏曲艺术最重要的内容。在那一刻，时间、地点、人物的界限统统消失，人人都从舞台上找到了自己，演员如梦似幻，观者如痴如醉。

　　服饰、化妆、面具、脸谱，甚至髯口、门帘台帐，刀枪把子，桌围椅披，都伴随着戏曲艺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在这个过程之后流传下来的便是中国戏曲艺术中最精华的内容。戏曲的道具连同装容，由于其悠久的历史而成为中国国粹中最为精彩的内容之一，同时，这些精彩的内容不断地在艺术家们的笔下被阐发。

　　一部戏曲史便是一部中国历史。演员们在舞台上咿呀呀地唱着不同的人生，一个华丽的转身，一个哀怨的眼神，一段激昂的唱腔，锣鼓声想起的时候，个中甘苦，任底下的观者揣摩。而一百个观者有一百个舞台，一千位观众，有一千种滋味。有楹联说得好——“载治乱，知兴衰，千秋业若亲目；寓褒贬，别善恶，万古纲长全在兹。”

　　听戏是需要年龄的，当一个人发现自己能够安静地坐在那里，认真聆听戏中人或喜或悲或平静的倾诉的时候，这个人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背景，这个背景来自于个人对于生活的经历与感悟。戏中人的悲喜让他(她)耐心品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他们的内心产生震撼，而戏中的热闹、喧哗、悲哀、孤苦，观者不过窥一斑而已，可是这一斑在于每个人的身上，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与戏曲艺术一样，绘画也是在倾诉，只不过所使用的载体有差异。艺术家们在进行创作的时候，也是在倾诉自己的人生，只不过这大段的倾诉只是在心内发生，在画笔下表现出来的画面，也同样需要对手。对戏曲而言，观众是很好的对手，只有势均力敌方能体味其中的冷暖。而绘画又何尝不是？

　　长时间以来，由于专门从事这一题材创作的画家数量并不多，且由于戏曲的雅俗共赏的特性，并未引起美术史学方面对其进行专门研究。事实上，中国以戏曲作为主题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古来有之，及至近现代，更是出现了这一题材方面卓有成就的艺术家，其中，关良便是突出代表。他作品中的戏曲人物造型古拙，设色大胆，将画家深厚的笔墨功底结合对于中国戏曲的理解与热爱，使作品内容更加丰富而且生动。其代表作《戏曲人物十二种》(册页)、《水浒英雄人物十二图》(册页)便突出体现了画家在戏曲绘画方面的成就。除关良之外，林风眠的人物画中也有一部分以戏曲为题材创作的作品，像潘玉良、叶浅予等人在这方面的创作中也有所涉及，但是数量不多，并未引起美术史上的关注。

　　当代以戏曲为题材进行创作的许多艺术家青睐的则是戏曲艺术中鲜活的“中国元素”，无论是戏中的人物造型、服饰、还是舞台、脸谱，都成为当代艺术家表达自我观念的媒介，在戏曲这样一个华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画家独特的自我心灵体验。

　　及至当代，运用“戏曲”这一主题进行创作的艺术家的数量也相当可观。像韩羽、丁立人、高马得、吕超然、聂干因等老一代艺术家，这些人大都出生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像南京专门从事戏曲绘画创作的高马得，已经近九十高龄，他们都是以戏曲绘画作品闻名，韩羽的《狮子楼》、《叱咤风云》、《三岔口》，丁立人的《武打》、《戏曲人物》等，高马得的《醉打山门》、《花为媒》都早已为人们熟知。他们各自的风格各异，或奔放或含蓄，因为各自人生经历的不同而使每个人的创作都别具一格。这些老一辈画家创作的总的特点是对中国戏曲有着较深的感情，且长期以来专门从事同一主题的创作，很少涉及其他题材。像湖北的聂干因就曾经在戏曲研究所工作过，熟悉戏曲艺术的细枝末节，他的重彩作品《绿林好汉》、《丑角》，淡彩作品《开打》等均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这些经历对画家的艺术创作产生重要影响，并且由于对中国戏曲的了解，他们创作的作品大多颇具底蕴，耐人寻味。戏曲这个舞台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自己的心灵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他们从容挥洒，并且由于阅历的丰富以及时间的沉淀，作品大多折射出艺术家个人对于社会生活的体悟。

　　除了这些老一代画家之外，还有钟孺乾、朱新建、武艺、周京新、刘红沛、崔进、罗彬、孙海青等出生于五、六十年代的艺术家，他们的创作较之老一代艺术家来说更加灵活，而且并非拘泥于单一的戏曲主题，这个主题对他们来说仅仅是创作中使用的众多题材的一部分。像朱新建创作的《戏中戏》、《拾玉镯》、《沂蒙颂》，便以其独特的笔墨语言以及创作观念使作品具有鲜明的当代特征；武艺的《马坡组画系列》则通过画家轻松的视角以及惯有的调侃手法对这一主题进行切入，给观众带来了与众不同的视觉体验。在周京新的大幅水墨作品中，画家深厚的笔墨功底一览无余，并且体现了南京的水墨创作的地域性以及笔墨传统的传承现状。在戏曲这个主题之下，画家们寄托了各自不同的情怀，他们通过自己的创作向观众展示了古今社会观念、生活状态以及人文关照的差异。现实生活中的种种艰难、磨难、悲辛、喜悦，在画家的笔下转换、阐发，从而形成了作品不同的风格与气息。

　　对于申亮、彭薇、王鉴为、仇媛媛这些出生于七、八十年代的艺术家们来说，他们借用“戏曲”这个主题进行的创作反映了这一代人的一种自相矛盾又自我分裂的内心世界，即他们在社会生活层面通过都市体系和大众传播媒介越来越全球化，而内心则越来越自我日常化、私人化。在这个背景之下，“戏曲”这个主题在他们的笔下变得相对轻松，他们更多地关注的是这个主题中的某些元素，或是某些细节。在申亮的《Opera北京》中，通过朦胧的画面，逐渐被背景淹没的人物，给观众营造出独特的视觉以及心理体验。那些如同幻象出现的戏曲人物，如鬼魅般与观者对视，时空的转换与蒙太奇的效果给观者带来巨大的心理震撼；王鉴为的《良缘》、《戏曲人物组画》等作品中，大量的传统笔墨元素被使用，然而作品更多地传达出七十年代艺术家对于传统笔墨于当下的处境的思索以及十分自信的自我表达。巨大的画幅考验着画家对于画面的控制力以及整体布局能力，所幸的是笔触的节奏以及画面的张力并没有让观者失望。如何对传统的笔墨语言进行适度的扬弃，并掌握好自己的个人风格不被淹没，这是许多年轻的从事水墨画创作的艺术家都需要面对的问题，王鉴为作品中传达出的这种思索与体味相当典型；四川女艺术家陈秋林于2002年创作的行为作品《别赋》，便通过艺术家独特的观察视角，以及中国戏曲中的著名剧目——《霸王别姬》来表达艺术家在面对三峡工程之前的大规模拆迁活动时所感受到的离别之情。在那个历史时刻，人类的无奈与悲凉通过京剧中的音乐与服装造型得以独到地表达，而“离别”这一主题也在大家熟知的戏曲剧目下得到了极好的阐述。

　　小小的戏台涵盖了纷乱庞大的社会。而戏中人物的一招一式，或温婉或慷慨的唱腔，色彩绚丽的服装，赋予各个角色的不同的妆容，都能够对艺术家的心灵产生震动。结合每个人不同的经历，这种震动对他们来说，自然有着相当大的差异，这样就产生了每个画家笔下不同的画面，或简单素净，或热闹喧哗，或不动声色。“戏曲”这个主题涵盖了丰富多彩的人生，也因此吸引了如此众多的画家使用这一题材进行创作。在画家们的梦幻里面，“戏曲”是一个倾诉的载体，而对于观看作品的人来说，在聆听画家们的倾诉的同时，也是在聆听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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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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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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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展览策划范迪安先生（右2）与北大王岳川（右1）教授等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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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艺术家王鉴为在其作品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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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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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鉴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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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眠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