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成老师意外之发现 |
南石窟寺之碑 近年来学术界关注南石窟寺之碑的文章渐多,但囿于原始资料掌握不够,大多为只言片语。而且由于该碑至今未能出帖,且流传向国内外的拓本不足百套,故人们通过专业报刊或网络媒体仅能见到约20余字的拓本局部,很难一睹这块名碑的整篇书法效果。近日,这一沉寂了1500多年的艺术瑰宝终于以整张拓本的形式全面现世,令人倍感欣慰。 南石窟寺之碑系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南石窟寺之开窟遗物。碑通高225厘米,宽105厘米,厚17厘米,北魏永平三年(510)四月刻石,楷书23行,行38字,现每行存约34字。碑刻字迹目前多已模糊不清,加之文字自身的衍变,字迹不能全部确认,释文大同小异。说起南石窟寺之碑,就不能不提南石窟寺。南石窟寺位于泾川县城东7.5公里的泾河北岸,现存5个洞窟,均坐北向南,开凿于白垩纪红砂岩上。其中最有价值的为第1窟,此窟是一个平面呈长方形的佛窟,窟高11米,宽18米,深13米。方形窟门,前壁门顶上开一方形明窗,覆斗形顶。窟内正壁及左右壁台基上雕7尊立佛,均高7米,头饰螺髻,高鼻大耳,面部丰满,长衣垂膝,神态庄严安祥。两旁14尊胁侍菩萨,高约3.5米,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前壁门两侧各雕1尊弥勒菩萨,高5米。窟顶东、北、西有浮雕佛传故事,内容有树下诞生、阿私陀占相、宫中观歌舞、逾城出家、树下思维等。七佛是佛教造像和壁画中常见的题材,在中国早期石窟中就已出现。但以表现七佛为主的七佛窟的出现则以此窟和位于庆阳的北石窟为最早,它开创了佛窟营造史上一种新的形制。 鉴于南、北石窟寺的地理位置分处,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唐史学科研究认为,“泾州所开南、北石窟寺,是对北魏两京的云岗石窟、龙门石窟模式的仿效。如果此推测不误,南北石窟寺的开凿一定是受意于北魏当朝,最少也应得到了朝廷的默许。否则区区泾州,安敢与京都相匹亚”。 |
《南石窟寺之碑》记载了奚康生创建南石窟寺的功德,在碑阴还有出资修建石窟的施主题名,其中有陇东一带的地方官吏以及富豪大姓等等。笔者之所以做以上赘述,一是因为南石窟寺之碑本身承载着丰富的历史信息,是南、北石窟寺仅存的唯一的造像碑,不仅成为解读两窟造像背景及造像内容最主要的依据,而且也是研究地方志、职官的主要实物资料。二是虽然北魏的碑刻书法大多为民间书家,因罕署书者之名而默默无闻,但南石窟的开凿有如此政治背景,南石窟寺之碑的书写者当是一方高手,其书法价值不言而喻。海内外学者评价该碑书法“从分隶出,颇似《中岳庙碑》,其雄浑、朴拙更近《爨龙颜碑》”;“笔画迟涩凝重,结字稳定而富于变化,形象雅拙而带有古意”;“书法精整雄劲,饶有华贵之气,魏碑能品”;“笔力丰厚凝重,方折峻利,充满了生命力和刚毅感,富有雄健的魏碑特点”;“较之中原各地传世的魏碑书法,更具西北特有的狂悍不羁的阳刚之美”,并与《张猛龙碑》、《吊比干碑》等同时列为北魏著名碑碣。由于泾川地处西北,距中原遥 南北石窟寺 远,因而南石窟寺之碑多不为人所知,早期的金石专著多未著录。 |
民国初年南石窟寺之碑在泾川王家沟村出土,14年后,美国学者华尔纳一行在北京大学教授陈万里的陪同下赴敦煌考察,在西安市场见到该碑拓片,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在途经泾川时,进入南石窟寺企图凿取洞内佛头被当地农民群体出面制止,这起事件引起了国内外对南石窟寺及寺碑的普遍关注。建国后,南石窟寺及该碑得到了有效保护,人们对南石窟寺的研究日益深刻,但是对南石窟寺碑的艺术价值远远不够重视,除了极个别的海内外学者和日本学者偶尔在其著作中提及外,并没有专门的研究文章发表,南石窟寺之碑基本处于被学术界所遗忘的尴尬境界,致使沉寂多年。由于该碑距今已1500多年,字迹剥蚀日甚,加之时人对此的研究层面较浅,如不再加以重视整理,恐日后泯灭。因此,南石窟寺之碑拓本今日现世,不仅是学术界的幸事,亦当为收藏界所珍惜。 |
南石窟之碑 |
南石窟寺之碑 |
南石窟寺之碑 |
我们再来看一看碑额 |
大魏永平三年 |
此碑的年代已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