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杰｜曾姬无卹壶铭文书法研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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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姬无卹壶铭文书法研析
文/孙仁杰

《殷周金文集成》修定增补本所载《曾姬无卹壶》拓本。（图①）

《曾姬无卹壶》1933年安徽寿县朱家集李山孤堆楚幽王墓出土。刘体智旧藏，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酒器，战国早期、方口，有盖，长颈，方圆足。同形两件，当属一对。高124厘米，口径32厘米，底径36厘米，各有相同铭文五行39字。

拓本释文为：唯王廿又六年，圣　（桓）之夫人曾姬无卹，  安兹漾陵，蒿　（间）之无　（匹），甬（用）乍（作）宗彝尊壶，后嗣甬（用）之，职在王室。

后经刘信芳先生将原释“　”为“望”的字改释为“吾”，黄德宽先生将原释为“安”的字改释为“宅”。从而使壶铭全文文意更加晓畅，今从之。

拓本铭文分为五行，纵有行、横有列。字多有呈欹侧之势者。结字以长方形为主，字形小大兼施，如抉老携幼，笔画清秀，行笔圆转，极具书写意味。整篇和谐悦目，不失为一篇漂亮的小品书法。

曾国文字受楚文字影响，字的构形与楚文字基本一致。笔者对拓本文字与楚文字相较，都可以在楚文字中找到相应或相似的构形。如“尊”字，与郭店楚简《唐虞之道》“尊”字；“姬”字与《包山楚简》“姬”字；“　”字与郭店楚简《语丛一》“　”字基本一致。“嗣”、“壶”二字与秦文字构形差别明显，也可以反证拓本中“嗣”、“壶”二字为楚文字构形（图②）。当然也不排除秦楚文字有相同构形的字。如“蒿”、“无”、“甬”、“王”等字。如结合用笔线条特点看，这几个字就是秦篆。因此，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曾姬无卹壶铭文是以楚文字为形，以秦篆线条为用笔特征的秦楚书风相融的书法范例，地域书风是可以相互融通的。这也给当代书家取法创新提供了有价值的样本。

正是：战国铭文气自雄，
　　  流风千载衍神功。
　　　曾姬无卹壶中字，
　　　贯楚通秦总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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