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长安街,我爱你西安城!
(撰写中)
航情起由
话说广东人要建一个不是广东人的文学馆。 这话题得从公元二零一三年说起。广东省珠海市有一个民营企业,叫“七星文化产业园”。主办方找我说:要建个“钟国康(珠海)印馆”的事宜。我见其诚心意切的便爽快答应了。但,我外加了一个说法,全世界哪里有“麦当劳”,哪里就有“肯德基”的影子跟随着。我只能权当是个“肯德基”罢了,但是,你们还得同时建个“麦当劳”才是。这个“麦”角,“当”然又要“劳”驾谁呢? 来!坐下来!我们慢慢斟酌斟酌。 在文化园里建个文化人的文学馆,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我先从珠海文化堆里找了苏曼殊(作家、诗人、翻译家)、古元(版画家),继而我们又扩大到了广东省的范围,如明朝的陈白沙(明代硕儒、哲学家)、近代的冯如(中国第一位飞机设计师)、近代的梁启超(思想家)、直到孙中山(革命家、政治家)、华罗庚(著名数学家)、陈桓(教育家)、金敬迈(《欧阳海之歌》作者)等...... 这时我又说:收藏活人才是将来发展的摧势。世人不收藏活人,世人如果还不醒觉此理,哪是世界的一种悲哀。收藏活人易交流、易互动、易深入、易扇情、易接人气、易接地气......想一切的好时,如果不能落地或难以落地,这文化立市立省立国亦只能轮为文字游戏的一句空话。 文学反映真人真事,才是文学之真谛。 真人真事,动人且感人;真人真事,情真意切也。 这时,我们又眈视了一翻当今中国里的活人。在我有限的人脉堆里,中国西部有个宝贝,这宝贝姓“贾”不假;名“平凹”是也。 我的话音刚落,应声齐赞,都异口同声地说,课本里就读过他的文章,读过他的《丑石》等...... 我的建议在老板的认同下, “贾平凹珠海文学馆” 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就这样,我们就有了今天一行五人乘飞机直飞西安的“航情”......(西安古时亦称长安,古诗里的长安街,着实使我难忘)
腑视西安
在飞机上,我们这些来自四季如春的广东花城佬,腑视着深冬的西安,窗外,怎么与广东反差这么大呢?眼前感觉什么都是灰的,地是灰的、天是灰的、田野是灰的、马路是灰的、广场是灰的、天气之雾霾都是灰的,就是她的极其繁华的中心城市大厦无一不灰,无一不有秃废感,无一不有千年古墓里的死寂般尘封感。条条马路极像古尸首的朽骨,错纵复杂,暴露得一览无疑。广场、田野、高楼大厦就像散落一地的腐肉、烂泥之遗物,真可谓又是西安俑坑里的兵马俑,灰头土脸,无心无肺,只有体重而没有体温的横七竖八得凄苍一地,但亦即精灵一地。我想长江以北都这样灰色了,黄河以北更不是灰得尻关了吗?飞机上的人在说:这绿天绿地都去那里去了,难道,这里的天,这里的地,都不愿戴绿帽子?难道这绿天绿地,一见我们的到来,就要幽一下我们的默,就要迅速地、统统地、魔术般地又飞回了广东东莞了吗?(时下东莞正在整顿性行业市场) 次日西安下了大雪,大地又无一不白。这白更如西安大碗子里的面条,怎个翻滚都是白的。噫!我知了,西安人为什么这么爱讲面子了,为什么这么讲排场了,所以,西安全城的人都喜欢吃那大碗子的面,说是吃了大碗子的面,就能成大腕嘛;吃了大裤带子的面,面子就大了嘛。 其实,灰也罢,绿也罢,白也罢。四季尻关全都知晓的人,甜酸苦辣全都吃的人,能惜乎随遇而安的人,能惜乎自然而然的人,其生存能力就必定无比顽强,其实践经验就必定丰满多变。四季尻关全懒于大自然之精灵作怪。能常常享受四季精灵分明的人,恰恰就是大自然赋予他宽广的视野,恰恰就是大自然赋予他灰色的收入,恰恰就是大自然赋予西安人的厚爱。 哈哈!精灵惊恐成,才情达古今。这就是西安人的精明所在,否则西安就出不了陈忠实、贾平凹等人......
平视西安
飞机一着陆,我的脚一踏上西安这块土地,平视前方那是必然。眼前这些不幸者为风雪暴虐下的牺牲者光了头的街树,无精打彩的城廓,灰土色朴面依然,更是凄惶悲惨般一目了然。西安之行,全归贾平凹先生一纸文学之强大与其码字码得万籁流窜般灰雄而引起。这灰雄挟着我的灰(非)份之想,一时间,使我混淆得便可混水摸鱼了。我一直庆幸能与西安结缘;庆幸贾平凹先生为我写了书法又为我写了文章;庆幸前些时候还得到贾先生以及木南先生在铜仁市时所许下的承诺,在西安为我设立“钟国康印馆”的事宜,这一着,真可谓一箭双雕又摸了条大鱼。这全归我艺得以认可,全归他们的眼力,全归我们的友谊。 “钟国康印馆”在西安的设立,于我是今生计划之外的一个灰色收获。不错,这太多的好事,不是艳遇又是什么呢? 不错,西安开始成了我灰色的艳遇! 不错,西安开始成了我故事的故乡了! 在西安的第三天,我迎来了满白大雪。这漫无边际的白,白了我过往的记忆,也白了我眼前谨存的一望无际的地平线。这时我和木南兄趁着雪天,驱车直奔户县龙窝酒厂附近的渭河边上,虽然冰雪封了天,但喜雪的我,还是趁雪未消之前便玩了个够,玩了个疯狂。一时间木南兄为我拍摄了数千张狂飙风雪的照片,美伦美换、美不胜收的,我喜极了这些照片,我收藏了这些风雪里的被冻僵了的无声的喜悦。 第四天一大早,玩雪未尽的我,起了床,推窗一看,奇了!树丫槎上的披肩雪白、高楼大厦的摩天雪白、还有大地上的凹凸雪白,怎么就魔法般无影无踪了?那另丁数只的空鸟巢,显得极其醒目,寒气横扫,轻易得迎风飘忽,大自然同时又还回了一个灰色的西安。这灰色的西安,就是新一轮的灰色机遇,就是新一轮的灰色地带,同时又是新一轮的大灰狼遇见了灰姑娘般砰然心动、砰然心跳,又砰然小鹿乱撞墙般,砰然!走也不是、投也不得,惊恐与喜悦同时存在。木南说:说白就白。说灰就灰。说绿就绿,这些都是大自然的四季作品,而我的作品只管依附大自然而创作就心意满足了。我的作品就是我的儿子,儿子因四季而生,在西安“钟国康印馆”所创作的作品,只属西安“钟国康印馆”。一年四季杀入分明,一年四季杀出同时分明,这就是钟国康所收获了四季分明的儿子也姓西安了。 这里是古今战场。这里战事胜利了,就来一季春事吧。这里战事败北了,就来一季严寒吧。骨子里的气节,爱憎分明。大自然的节气,顺理成章。
仰视西安
不朽啊。艳遇啊。难得啊。精彩啊。如果要我作一次抉择,我想,我宁取四季分明而放手四季如春的广东。 现在,我钟爱西安了。现在我相信,我篆刻馆在西安的建立,于我就有了进入西安的门,有门就可进进出出长安街了,但我还想开个窗,关门开窗,可以不必出去,久矣我已被称为西安的情郎了。 现在,西安是我的情人了。当然大雁塔顶尖还应成为我的瞭望台,浩浩乎的万丈高楼窗口还应是我的望远镜,瞧准人生那最原始的成功方法,就是马上上路,就是马上行动。要想与西安结为“夫妻”,就得迅风骤雷般满城箭雨。 但是!我不想成为流星雨! 但是!我一定成为顶天立地的柱子..... 现在,西安是我的妻子了。现在西安的“钟国康印馆”就是留守家中的儿子场所。现在,我得每年计划看望留守在家中的妻子和儿子了...... 在历史悠悠长的长安大街上,定有长相思。定有深思。定有远思。定有久思...... 《废都》是贾平凹先生的作品,但不是西安历史的后世。废都是曾经,未必是将来。西安的后世我都不知晓怎个发展,但这灰宏的天地乾坤,厚德载物是无限的厚土。 我腑仰它“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但我又深知宇宙之大,天上有人亦未必出奇。世人预测不了将来,但亦预测不准天外。但我深信,天上有天,地下有地。 天上有天,就天上有人嘛。 地下有地,就地下有物嘛。 我深知大地是母亲。断了奶的母亲依旧是母亲。断奶的孩子依旧是大地母亲的儿子。 废都嘛,就是皇国迁都后,长安便是失了皇父之所在,失了皇父,便是失了父母...... 一时乎,西安便是断了奶的儿孙子民了。断了奶的儿孙子民,依然是西安的儿孙子民。断了奶的长安城,依然是父姓之子民的长安城。大难不死的兄弟子民们啊,可庆幸的是,你们寻回了一时失散的孙子就叫钟国康,你寻回了一个断了魂魄的人就叫钟国康。让我们一同接上断了线的风筝吧,继而接上断了近几百年甚至千万万年后的久安、永安、长安...... 我敢预言,将来,今个儿的西安“废都”不废。古时儿的长安“废都”不废。我敢预言,千万万年后这里还将升起千万万年后的太阳。我敢预言,这里还将朝复一朝地还有朝。 我深信她辉煌长在...... 我深信她辉煌安在...... 我爱你,我的长安街!我爱你,我的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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