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成]《全集》访碑齐鲁行1:阙里访碑记 2007年11月29日上午,我们《中国书法全集》编辑部一行踏上了齐鲁访碑的旅程。 《中国书法全集-秦汉刻石》两卷书经过近两年的改版编撰工作,近日已经开印,发现九十年代初制作的部份图版质量太差,便毅然停机,决定重新配上新的好拓本好图版,于是决定立即赶往汉碑“大户”山东。 上午10:00从北京驱车出发,中午在沧州快餐涮羊肉,原算计下午5:00赶到曲阜,在泰安从京福高速岔行到京沪高速,再从新泰返回到曲阜已经7:30了!我埋怨两位“司机”李骉、刘天易,驾着原装丰田亚州龙飞车只顾洋盘,害得冯广鉴、徐叶苓他们一帮东道主久候小半天。他们还不服气,刘智先还做和事佬,让我生气! 第二天一大早,曲阜市市长助理、文物局书记兼市书协主席韩益先生就把我们带到汉碑博物馆。最激动的是李骉,他从来没有见过真神,《礼器碑》、《史晨碑》、《乙瑛碑》、《孔宙碑》让他受到震撼,知道了原先老师叫他们把汉碑写大的误会。临行前我才半夜决定让刘天易随行,他的摄影基本上合格,特别是把《新富里刻石》的原石拍得比孔庙望拿出的拓片还清晰。 在这座博物馆记录了汉末书法艺术的辉煌,同时也记录不久前那个疯狂时代的耻辱。博物馆中心碑亭里置放着著名的《汉石人题字》,那两个巨大的翁仲身上那些是字巨大、渾厚、精丽,但最刺激人却不是这些弥足珍贵的刻石书法,而是左边石人胸前的四个用黑油漆横刷上去的字“什么玩意”,再加上一个“?”,令人立刻想起“红卫兵”的“业绩”。右边石人背后有两排竖写的八个字“牛鬼蛇神的祖师爷”,也有一个“!”。这些油漆字已经没法铲去了,要铲除这些涂鸦就不仅把这石人的包浆破坏了,而且根本破坏了题字。我调侃了一句话:“这些红卫兵书法其历史和文献价值,一点不亚于那些东汉题字!”李骉今年二十六、七岁,他曾问我“六四”到底闹些什么事?三十年前发生的“文革”,他们这代人还没有出生,刘智先当时也不过几岁,哪里真正相信我们这代人讲的“文革”故事!既然是文物,它当然随着历史的沧桑在叠加着时代的文化印记,何况是“文革”“王小二”的杰作呢! 今天的黑色幽默真是层出不穷!以前的文物任人践踏,现在的文物任人“保护”。什么叫“保护”?就是锁在库里不让人看、不让人拍照传播,哪里有到大英博物馆、大英图书馆、卢浮宫那种随意拍照的自由!曲阜市孔府文物档案馆馆长、书法家孔祥胜是孔子七十五代孙,他向我们介绍了他们“家”--孔府的汉碑拓片的收藏情况,我们的翻拍工作就在阙里宾舍进行。刘天易他们好不害易调好灯光,把那些硕大的《礼器碑》、《乙瑛碑》,包括《张猛龙碑》整拓本拍好,才发觉我们拍摄现场,即宾馆里一个休息室两面大墙上用着贴墙装饰的整拓本才其正是宝贝!这个阙里宾舍是曲阜最高挡的迎宾馆,建于1984年,那时我国的假碑制造业还很不发达,这些用着装饰的拓本既是原拓,又拓得精细,虽比不上那些已经选入《中国书法全集》的柳风堂、艺风堂的善拓剪裱本,却远远比孔府博物馆收藏这些新拓本好。刘智先直叫墙上的拓本是好东西,我们才回过神来,赶快掉转镜头往墙上拍! 30日下午去济宁前,韩益主席为我们找了四张票--200元一张呵--去游“三孔”:孔庙、孔府、孔林。那天由青年书法家陈建陪同,跑马观花地从3:00游到5:00,人累得不行,接近0度的气温下,大棉袍只能拿着走路,头上还冒毛毛汗。陈建先生很实在,他觉得重要的东西,就一定要让我们去看。他的林立的碑石中,为我们找莫是龙的一个大字碑,也砧进一个围栏是看一个北宋大观年的刻石,问我是不是蔡京所书。天将黑时,我们到了孔林前,只相差不到几十秒到5:00,守门人硬不让我们进。陈建很执着,他打电话找关系还是让我们进了孔林。我们小跑一船地赶到孔子墓前行了一个礼,就往回走,天已全黑了。鉴于昨天走错路的教训,为了让我们尽快走出曲阜赶到济宁,陈建又毅然为我们带路,顺利赶到济宁时,还不到7:00,冯广鉴、徐叶苓和济宁博物馆馆长等已久候在运河宾馆贵宾搂了。我们在异常的紧张奔跑中,渡过了阙里访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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