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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4 18: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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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成)英伦行十:大英图书馆-吴芳思(FRANES WOOD)博士访淡
吴芳思博士相关资料
记念俄国杰出的西夏学者—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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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新闻网 [ 2004-4-30 10:20:59 ]
(英)吴芳思(Dr.Frances Wood)著 (中)胡若飞译
克平于2002年12月13日去世,至今仍不能抚平萦绕在我心头的哀思。在过去的几年里,她曾在大英图书馆查阅斯坦因所获黑水城西夏文献,尽其所能地做了一些工作。
克平的英语表达流畅,她不仅是国际上著名的西夏学家,卓有成就的汉学家,优秀的语言学家,而且也是独具人格魅力的女界精英。她的去世既是学术界的损失,对于许多她的朋友和仰慕者来说也是如此。
我第一次见到克平是在12年前,那时她刚刚结束荷兰莱顿汉学中心的学术访问趁便来到伦敦位于奥比特豪斯(Orbit House)大英图书馆东方和印度事物部所属的临时图书馆,查阅移藏此处的斯坦因文库。
格林斯塔德(Eric&Grinstead)在任大英图书馆中国部助理部长期间曾略微整理过英藏斯坦因西夏文库,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英博物馆”(季刊)发表了两篇短文。因此我极有兴趣接触西夏学方面的专家,克平的热情和优雅的举止使我略出意外,我们一起在外用餐,席间我第一次得知了一些她不平凡的经历。我们在谈到了克平从小长大的地方---天津,我想讲几句中文,可是发现克平带有华北口音的中文说得好极了。
她的经历,我听起来很有趣而且颇感振奋,但我想肯定也是不容易的。克平的父母在民国时代是旧俄难民,后被遣返至苏联的东部地区。克平的伯父为北京东正教堂最后一任主教,她对此很以为荣。她的伯父妥善保管教堂,直到把钥匙交给了有关当局。她的伯父并不因为表现的很诚实而受到公正的待遇。一念及此,克平频有啧言。然而她并非反复咀嚼过去的不幸。后来,她有机会愉快地重访了天津,见到住过的老屋,一位邻居老大妈甚至认出了她,还能记起她的名字。
克平极为推崇中国的元朝,这使我们足感新奇。在我们讨论时,每当我忽略元朝相互关联的起因、结局等问题时,她总是提醒我:“芳思,没有这样巧合的事。”
她由于西夏文的解读工作,具备了多方面的专业知识。在她的专著里长于对照引用夏汉译文,但又不忽略西夏文本身的特殊性。
通过近年来研究西夏诗文和绘画,她的有关西夏人思想的阐述影响广泛。克平在符号学方面研趣很深,经常与密友相互交流。克平的去世,对她的密友打击尤重。
克平身材颀长而显优雅,衣装漂亮而得体,一头好发梳饰整齐,风格明快,她对所喜欢的人很为宽容。她提醒我关于不存在的“巧合”的学术问题至少数百遍,极具耐心,我也只好姑妄听之了。当我把克平去世的消息告诉仰慕她的考林吉耐里,考林温馨地回忆起克平生前称呼他的方式,“小伙子”,对于她所喜爱的人来说,克平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在家里,她也是辛勤养育两个儿子的母亲。
西夏灭国后,元人称西夏为弥药,因此克平在英图书馆工作时,喜欢称西夏文书为弥药文书。她再也不能来这里继续从事弥药文书的检理了,令人可惜。在我们的手边还保存着她尚未完成的、用来试图西夏文编目的一堆小条子,这项工作她未能亲视其终,使人扼腕。
作为这项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中亚艺术界收编了她的几篇文章,汇为专册,拟在“国际敦煌项目通讯”上近期发表,克平的儿子鲍里斯在彼得堡也在同时编辑她母亲的文集。
注1:本文著者吴芳思博士(Dr.Frances Wood),长期任英国大英图书馆中国部部长。译者在英学术访问时曾得到她的友好帮助。十年光阴,悠忽而过;海天遥阔,犹自感念如新。
注2:1989年上半年,前苏联著名西夏学者克平来中国学术访问,译者曾在中央民族学院师从克平教授短期研习西夏语形态学的核心理论。
注3:格林斯塔德(Eric&Grinstead)为丹麦籍的著名西夏学者,于西夏文草书释读造诣较高,曾长期在大英博物馆东方部工作,退休返回丹麦。译者访英时他曾热情招邀赴哥本哈根,并承赠其收山巨作,全套采例丰富的“西夏文字典”电子文稿百余万字,并殷勤瞩我续貂。其关爱培诲之谊,犹自感悚于中。
【稿源】: 宁夏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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